说完,宋灵钥转身下楼,噔噔噔的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孟诚呆在原地,不能动弹。这是彻底被讨厌啦?瞬间欢喜的脸色变了,孟诚抿着嘴唇,微微撅起,不服气啊,凭什么啊,也不是我给你弄坏的,冤枉我就罢了,还要和我决裂。咳,虽然以前也没很友好过,但起码不是决裂啊。嘤嘤嘤,内心都开始滴血了。
“孟诚,孟老师在车棚那里等你呢,让你快点下去!”马小勇从楼梯上跑过来对孟诚说。
“奥,这就下去了。对了,勇子,今天班里的事可千万别给班主任说,也别给我爸说。你和班里的人也说一声吧。”孟诚不放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谁敢说啊,大家都怕宋班长啊,班长威武啊!呵呵”马小勇搓着手乐呵呵的说。
孟诚觑一眼马小勇,不想说话,快速回班里拿了书包就下楼了。
宋灵钥来到三年级二班的门口等着自己的弟弟宋凌云。“凌云,你姐来了!”班里同学都认识五年级四班的班长宋灵钥,不仅仅因为她是宋凌云的姐姐,更因为宋灵钥的照片贴在校门口的光荣榜上,大家每天进出校门都能看到宋灵钥的一寸彩色照片,每每都要驻足瞻仰这位小姐姐的风采:数学竞赛二等奖,英语竞赛一等奖,优秀学生干部,三科全优等等,如数家珍。
“姐,今天怎么下来的这么快啊?我们老师刚下课走呢。你们没有拖堂啊?”宋凌云一边背上书包,一边走着问姐姐。
“今天我收拾的快,在课间把作业也写了个大概,不用值日生,所以早走了点儿。”宋灵钥故作轻松状。
姐弟俩一起上下学已经三年了,宋灵钥比弟弟长两岁,完全做好了榜样,弟弟也是有样学样,更难得的是姐弟俩互相学习,争相前进,很少脸红,感情很深厚。
“姐,快儿童节了,你们班要出节目吗”宋凌云问姐姐。
“班主任上次在班会上提了一句,但是还没有找班委开会,估计就这几天,肯定召集班委讨论,据说一个班级一个节目。怎么?你想上节目?”宋灵钥笑着问弟弟,姐弟俩感情深,也挺了解彼此,宋凌云这么问,估计有想法。可是弟弟不是一向喜欢静静的画画吗?怎么对这种活动感兴趣了?宋灵钥心里画了一个问号。
“哪儿有啊,姐,我就是随便问问。”宋凌云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们班娱乐委员余真真和我说,我可以上一个节目,就叫做计时作画,问我愿不愿意。姐,你说这个节目能行吗?大家会喜欢吗?”宋凌云补充道。
“凌云,这个主意很不错啊,你平时太低调了,都是深藏不露,自己默默地画画,虽然大家也知道你画的好,知道你得过奖,但是大家不知道你究竟多厉害。这次你如果上个节目,那么大家就了解你是怎么作画的了,说不定还能够提起大家的画画兴趣呢;而且你还是有点内向,稍微有点胆小,在台上,面对着全校师生,正好可以锻炼你的勇气,提高你的自信。”宋灵钥鼓励自己的弟弟。
宋凌云是典型的内向型男生,喜欢在自己的画画宇宙里驰骋,用画笔寄托自己的想象力,再加上自小有父母,有姐姐的庇护,他对家人很依赖,所以有些优柔寡断,很多时候自己拿不定主意;然而宋灵钥正好相反,有主见,有想法,胆大心细,在这一点上宋灵钥经常给弟弟一些建设性的建议,引导他大胆迈出自己的步伐。
姐弟俩回到家中,看到父母还没回家,估计店中事情还没忙完。宋灵钥下了两包方便面给姐弟俩充饥。“凌云,先吃点,吃了有劲写作业。爸妈回来再吃大餐!”父母很忙,姐弟俩很自立,几乎不用父母操心,学习上更是“别人家的孩子”模版,所以邻里邻居很是羡慕老宋家这对儿女。
吃完饭,宋灵钥收拾碗筷去了厨房,宋凌云在客厅里喊,“姐,我的橡皮擦估计丢了,用一下你的吧?我自己拿了啊?”
宋灵钥猛地想起来铅笔盒现在不是崭新的模样了,快步走出来,“我给你拿吧,别给我翻乱了。”她故意说着。背过身去,打开书包,摸到铅笔盒,从包里打开铅笔盒,摸索出橡皮擦递给宋凌云。
宋凌云没有注意到姐姐的隐秘行为,接过橡皮继续写作业。宋灵钥收拾完厨房以后,拿起书包,走到自己的小卧室里,反锁上门,打开书包,拿出了凹陷的铅笔盒,趴在桌上叹气。怎么办啊?妈妈看到了又要说我了,又要挨熊了。
在宋灵钥眼里,宋妈妈就是宋灵钥的克星,因为宋妈妈对她的要求太高了,学习、生活方方面面都必须做的最好,还要给弟弟宋凌云做好榜样;而且不允许有当面忤逆长辈的任何言语或者行动。宋妈妈对儿女管的严,尤其对宋灵钥更严格。
宋灵钥检查一下自己的作业是否都完成了,然后把铅笔盒放在书包里面最底下,拉上书包拉链,包的严严实实的,祈祷宋妈妈不会发现这件事。
晚饭过后,宋妈妈问宋灵钥,“钥钥,昨天数学测验多少分?”宋妈妈最关心的是宋灵钥的成绩。
“98,扣了两分。”宋灵钥如实回答。
“几个满分的?”宋妈妈追问。
“三个。”宋灵钥继续盯着电视回答。
“孟诚多少分?”宋妈妈还是提到了孟诚,这是一个魔咒,只要问数学成绩,必问孟诚。这也是宋灵钥瞧不上孟诚的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