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快点!”小麻雀咻的一声飞出屋子,钻进停在院子里的飞车。
楚凤歌她穿了一件长及脚踝的深蓝色绣花长裙,戴了顶粉色的帽子,帽子被瑞德用鲜花点缀,在暗沉的冬季里显得格外的鲜活,她与瑞德从屋里慢慢走出来,“我会把酒用车送回来,一坛直接寄给阿思,一坛找个精致点的盒子装起来,寄给金泉银行的孙经理,以我的名义写张小卡片放里面,感谢他的帮助。”
前几天,金泉银行月城分行的孙经理帮忙下,把路一思介绍给了娱乐圈一家知名传媒企业的副总,至于能不能拿到邀请,这就要看路一思和他的经济公司怎么运作了。
瑞德点头将楚凤歌的要求记下来,把她送到飞车。
车是一辆火红色的限量超速飞车,楚凤歌十八岁拿到驾照后的礼物,到现在虽然已经变成了旧货,但外表、性能依然炫酷。
她站在车门边,“过去一点,你占我位了。”
车厢里,小麻雀像颗球一样,咕噜咕噜的在座椅上滚来滚去。楚凤歌这么一说,他咕噜咕噜的滚远了。
楚凤歌这才上了车,理了一下裙摆,才说道:“去农场。”
飞车门关闭,车体慢慢升空,到一定高度后,忽如利箭一般冲向天际。瑞德目送飞车飞走了,才转身返回屋里。
小麻雀今天早上才被放出来,他的刑期本来是三天,可这三天里他不老老实实的认罚服刑,还试图越狱。其实他一动就被凤凰察觉了,凤凰就这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突破限制,在他成功的那一霎那,把他拍回牢房,又重新关了回去,并且宣布刑期翻倍。
楚凤歌心里只有一个字:该!
小麻雀却委屈极了,六天,他被关了整整六天,在这暗无天日的六天里,他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连自我关机都不成,内心险恶又小心眼的凤凰花花居然把他存储盘扫描了一遍,所有非系统程序类的文件全部被锁了,小麻雀玩不了单机游戏,看不了视频,听不了音乐,多无聊啊!早知道就该在楚凤歌问他要不要电子书的时候接下来,也不至于最最无聊的时候,只有程序文件可以看了。那几天,好几次小麻雀感觉他几乎要疯......几乎要程序崩溃了,如果他“死于”程序崩溃,凶手就是凤凰花花,小歌一定要帮他报仇......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小麻雀兴奋极了,不仅滚来滚去,还在座椅和飞车仪表之间跳来跳去,放声歌唱。
“我像风一样自由,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我像风一样自由,我像风一样自由,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你推开我伸出的双手,你走吧最好别回头,无尽的漂流自由的渴求,所有沧桑独自承受......”(许巍《像风一样自由》)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一路的方向,照亮我心上,嘹亮的边疆,随我去远方,自由飞翔”(凤凰传奇《自由飞翔》)
“你要不是想偷偷的突破凤凰的限制,早两天就放出来了。”楚凤歌说。
没听到,没听到,小麻雀摇头晃脑的,唱完歌又念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念完诗,他又飞到车前的仪表盘上挑了一段激情的探戈。
真吵!楚凤歌想,把他带出来真是个错误的选择!憋了好几天小麻雀像脱了缰的野狗......像出笼的小鸟一样,疯狂嗨起来,欢蹦乱跳的像只疯了的鸟。不会是关太狠了吧,她想。
“小歌,小歌,”小麻雀发泄完内心激动的情绪后,他跳上楚凤歌的膝头。他已经不是那天的炸团子了,一得到自由,就立刻找瑞德帮他把羽毛梳理的整整齐齐,不过这会儿又滚有跳的,羽毛稍稍有些凌乱。
“想要买游戏手办免谈。”
小麻雀:......
“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再见!”
小麻雀往大腿上一趴,像个讨不到糖果的就耍赖的小儿子,一边用翅膀狂拍腿面,一边大哭,“我不管,我就要,我就要。”
楚凤歌额头青筋暴起,这只傻鸟,还是格式化掉算了!
****
十分钟后,飞车飞到镇外的一片紫竹林上空。
楚教授是个生活的很有古意的人,比如他很认同古中国一名文学家的生活方式,“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于是在这紫竹林中搭建了两座很有古风的木屋。不仅如此,八仙歌的后院这种有斑竹,家里有湘妃竹,彻底的贯彻“不可居无竹”。楚凤歌与他正好相反了,她是不可食无肉,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随便俗......
飞车缓缓降下,停在木屋前。
车门刚打开,小麻雀咻的飞出来。
“别玩太晚了,早点回来。”楚凤歌喊道。
“知道啦!”小麻雀飞进了竹林里。
楚凤歌摇摇头,从车上下来,这几天,雪已经停了,不过紫竹林这边并非公共区域,镇里的扫雪机器人不会来这扫雪,这里的雪积了快半人高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上木屋的檐廊,好在木屋高出一面不少,檐廊也时常打扫,木屋才没被雪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