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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座构造奇异的花园。

一条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路连通院门与屋子正门,将花园一分为二。

蜿蜒小路的左边,篱笆上开着彩虹玫瑰,七彩的花朵点缀在荣茂的绿叶间,焕发出令人迷醉的光彩,院子里牡丹、芙蓉、兰花、睡莲...肆意绽放,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姹紫嫣红,青草绿叶红花皆是颜色各异、千姿百态又生机勃勃。

右边的花园在下雪,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花园里一片白茫茫的。篱笆上彩虹玫瑰的枝头覆着一掌厚的积雪,积雪下的玫瑰花枝光秃秃的,不带一丝绿意。院子里种了几棵树,树上的树叶寥寥无几,枯黄的树枝上覆着一层细细的白。唯一的一棵枫树稀稀落落的挂着枫叶是这片银装素裹中唯一夺目的色彩。

这花园一半繁花似锦、春意盎然,一半白雪皑皑,寒冬凛冽。

花园中间有一座暗金色的巴洛克式建筑,在这放荡不羁,奢华之极的房子里面住着楚凤歌和她的管家、两只鸟。

晨练过后,楚凤歌冒着热气走进浴室。

浴室里有一台可变形浴缸,它最大能变成标准游泳池,也可以变成水桶大小收起来。现在,它已经展开成一个直径超过三米的圆形浴缸,缸里注满了热水,湿热的氤氲中,浴缸中心漂浮着一只比拳头还小的小麻雀,一动不动,像是一只溺死在水中的死鸟。

楚凤歌脱下衣服,衣服已经被汗水侵透了,在室外,只要一会儿就能冻成盔甲。她走到浴缸边,一只脚探入水中,轻轻一拨,水波流动,将中心的“死鸟”推向远方,这才坐进浴缸里。

浴缸边有一方小几,上面放了一壶温水和一只杯子,这些是瑞德事先准备好的,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后,水分大量流失,需要补充水分。她倒了一杯水,靠着缸壁小口的啜饮。

“死鸟”被楚凤歌的那一拨,飘到了另一头。

咕噜噜噜,“死鸟”的鸟喙动了动,从两侧冒出一连串的水泡,“早啊,小歌。”

楚凤歌喝完一杯水,又倒了一杯,“早啊,毛毛。”

“死鸟”叫毛毛,是一只爱泡澡的黑顶麻雀。

“小歌、小歌,”小麻雀小爪子踩着水,游到楚凤歌身前。

“怎么了!”

小麻雀泡在水里,羽毛湿漉漉的,平白带了几分“落汤鸟”的可怜,他眨眨黑豆似的小眼睛,歪着脑袋,像惹人怜爱的小儿子,他撒娇道:“我玩的游戏要出新手办,你买给我好不好!”

楚凤歌也歪着脑袋:“不好!”

小麻雀游到她的胳膊旁,小脑袋亲昵的在胳膊上磨蹭:“好嘛,好嘛,人家真的很想要啦,你就买给我嘛!”

“别蹭,”楚凤歌放下水杯,推开他,搓搓被他蹭得痒痒的胳膊,“这个月的零花钱不是刚发吗,自己去买呗?”

作为爱宠,小麻雀每个月能从她这能领到一笔不菲的零用钱。

小麻雀又游了回来,这回他用翅膀抱住楚凤歌的胳膊,可怜地说:“那点钱哪够花啊,早没了。那组游戏手办我盯好久了,五天后上市,限量款,不早点做好准备一准抢不到了,我真的真的很想要了了,你就买给我嘛,小歌你最好好了,不然你给我涨点零花钱,或者把下个月的零花钱预支给我也行。”

他还积极的帮着出主意,“咱们偷偷的买,让人悄悄的送货,再把它藏起来,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发现了。”

“首先,想要涨零花钱必须先提出申请,经家庭委员会审议通过后才能涨;其次,预支下个月的零花钱必须花花同意;再次,你不管把东西藏在哪儿,都瞒不过花花了。”

楚凤歌把小麻雀扒了下来,一个弹指把他弹回浴缸的另一头。

“最后,我跟你可不是‘咱们’,别把我拖下水,我是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你别害我被花花念叨。她严正地跟我谈过了,每月除了零花钱,额外一毛钱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