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总算是吃完了午饭。在叶无忧红着脸端走菜盘后,叶狂重新躺下,尝试着运转经脉里的气进行一个小周天,可半响后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包裹着自己经脉的淡青色光芒不知是什么,竟然在修复的同时排斥着气的经过,根本无法探知经脉的受损情况,看样子只得稍后问问那老医者了。
本想着叶无忧一会儿就会过来,可等了半响依然不见人影。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人家明天要走,想必是去做准备了。那小姑娘的性子,看似柔弱,实际上骨子里倔强,应该不会放任自己不管,这会儿正在和老医者理论也说不定。
脑海里想象着叶无忧那认真又可爱的表情,倦意悄悄地袭来,叶狂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个午觉,毕竟在这初冬的日子里躺在床上,晒着太阳,确实很容易让人犯困。
眼帘越来越重,眼睛慢慢地合上,半响,有节奏的呼吸声传了出来,显示着已经进入了熟睡。唯一有些不对劲的是,叶狂的额头竟开始有细密的污水浮现。这个过程并不快,当这些雾水汇聚成一滴滴汗水从额头留下时,已然是夕阳西下,即将要落山了。就在最后一丝光芒消失时,叶狂的眼睛于黑夜中睁开了!
此时的他虽然依旧躺在床上,但神情紧绷,脸色微寒,因为他又中了敌人的计!此前的睡意很明显是药物所致。而这种药物虽然只是常见蒙汗药,但重在无色无味,对付如今无法动用气的自己却是最好的选择了。
在这寂静无声的环境里,白天与老医者的对话却是浮现在了脑海,不禁有些感叹,原来老医者早就发现了有人欲行不轨。也是啊,这样一位医术高明的前辈,却甘愿隐居深山中,没有一点暗色系的过往却也说不过去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叶无忧有老医者的保护,应该是安全的,只是如今的自己如同废人,若是敌人来袭,也只有束手就擒,不过若是执意要取性命,叶狂说不得也只有使用那个了。
就在叶狂满怀警惕之时,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从门口那传了过来:
“醒了?“
听到这话,叶狂有些愕然,竟然是老医者的声音。然而还不等叶狂思量老医者的来意,就听到他催促道:
“还愣着?不想死就赶紧跟我走!“
说完,还不等叶狂反应过来就转身走了。
此前是有门帘的遮挡看不清,现在老医者一转身,才发现他背后背着叶无忧,看到这小妮子睡着枕在老医者的后背,叶狂并没有感到惊奇。自己一天也就吃了顿饭,想必是这饭里被下了药,那叶无忧此刻昏睡却也说得过去,只是这老医者不简单啊!
叶狂赶忙起身,随着老医者出了房舍。结果看到了让人无语的一幕。这老医者不仅背着叶无忧,腰间还挎着几个包裹,鼓鼓囊囊的,跨步之间,脸不红气不喘,游刃有余的样子,这还是白天那个需要叶无忧搀扶的孱弱老者么,就这身板,有哪个年轻人比得上啊!
夜里的山路不好走,更别说以如今叶狂的身体。那是走两步就一阵龇牙咧嘴,崎岖的山路上,不是腰间疼一会儿,就是脊椎,背部疼一会儿,万幸的是这腿倒是没什么事。
老医者看起来对这走山路很有一套,腾挪转移间竟是如履平地,背后的叶无忧仿佛一点都没感觉一样,安稳地睡着。叶狂吊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却是颇为稀奇,就向老医者问道:
“前辈,你这步法看起来颇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