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富雅,看出他的动作,想到他是想要追出去,去追白之遥,她就不能放开。
刚刚他明明就离开了,为何会回来。
想到此,原因怕只有一个,就是,他放不下她。
快速的伸手拦住他,说道“为何?你突然订婚是为何,突然要举办订婚宴是为何?是不是因为白之遥?”
她的声音变的尖利起来,被自己想的原因,吓到了。
“若是你能原谅她,为何不能原谅当初的我。”严富雅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袖。
安易新快速的闪过,离开她很远说道,
“你与她不同,当初的我以为对你是喜欢,可却只是亲人之情罢了,抱歉,是我弄混淆了,让你误会了。”安易新满含歉意的说道。
“安易新,你真狠。”
他的话是在告诉她,他不爱她了,她也永远没有可能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已无力挽回,整个人似完全的失了力气,摊坐在地上。
嘴里喃喃的摇头说着“不爱我,不爱我。”
她真该一开始就阻止这场订婚宴,白之遥也不会出现的。
邢盼在一旁已经很久了,刚才的所有她都看到了。
待安易新走后,她忙上前扶起她,然后说道“安公子是爱你,他这样只是气你呢!”
也许此时只有这样才能唤醒她来。
严富雅先是犹豫,然后又开始说道
“对,他是爱我的,他这是在气我。”
“白之遥,我绝不会,让他被强走。”
也许蒙骗自己已经是严富雅的最后希望。
在他们走到停车场,白之遥停了下来,说道“谢谢你,安学长。我怕是不能坐你的车了,我该要去向林经理辞职呢!相信此时她应该悔得肠子都青了。”
安逸想到林怡,不觉笑笑,见她转身就走,“哎”了一声,“你难道就不问下我。。”
白之遥笑笑,“我一般喜欢做过亏心事的人先开口。”
“不过,学长你也没得逞,因为如今我酗酒,所以。。你不用感到抱歉。”
安逸眼一闪,自己本来心存愧疚,可是,一想怎么感觉自己是被这两人坑了呢!
“白之遥,你信不信我会掐死你。”安逸略带怒气的说道。
白之遥笑笑,然脸色凝重的问道“安学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想要证明一些事情罢了。”安逸苦笑道。
“你呢?能告诉我为何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现?你知道这些年杨漾,她为他做了多少吗?这些年我把所有的都看进去。而你呢!却走了。还走的很干脆。”
“安学长,你是在为杨漾出头吗?可我曾记得你所喜欢的是白沙呀!原来五年,什么都能改变。”
“白之遥,你说话真毒。如今的声讨只是为了安易新,你可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的,在那晚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在那晚,他最至亲的人过世了,可是那时你在哪里?他找不到你,我们也找不到你。他甚至去求你的外公,整整站了一夜,所得到的是你留给他那一封决绝的分手信。最后,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他再没说过一句话,就只是看着你的照片。后来,是将有关你的一切都烧掉了。然后过了一阵子就在学校里面拉这每个人问,你们认识白之遥吗,似疯了一样,他的睿智,他的沉稳全都没了。你知道他差点就被送到疯人院去了。后来却又沉寂下来,可却不愿跟我们任何人说话,只独自的跟自己讲着你的事情,到现在想想曾经的他我都会后怕,白之遥,你不知道你曾经将A大的音乐才子折磨成什么样。”
即使是如安逸这样的大男人回忆起当初看到的种种,说出的话最后都是哽咽。
白之遥不知道原来当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那段时间的苦难,心竟是那般的疼,似被狠狠的一点一点撕开。
所以他对她的冷漠,对她的恨意,她都要全部接受吗?
她愿意接受,若是他的心里能好些,那么她愿意接受他的一切仇恨。
“谢谢你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做他坚强的后盾。”白之遥喃喃的说道,满身的刺已消散,泪水已经充满了她的眼眶。
安逸看着这样的白之遥要说出的话竟一时说不出口了。
“所以我想帮他,今晚所做,只是想确信他这场婚宴的目的。而得到的答案是我所最不想看到的。白之遥,你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再爱他,那么就请离开。因为安易新再经不起第二次你的离开。我担心他最后一如五年前一样,甚至更加严重。”
“我。。。我。。”白之遥竟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是为了他回来的。可是她该如何许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