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慎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再一带入自己的小妻主,心中顿时生出了害怕和愤恨。
怕被女皇看到,他急急忙忙告辞跑了。
年轻那会他对那个位置或许还抱着一丝心思,想到母皇的处处打压,就是不甘心,想要证明自己,现在却没有半分心思了,他虽然没有母皇,但是有了自己的家人,谁有那空闲去搞事情,这日子过得不美吗?
四皇妹又不是那有病的凤芷渝,她在上面,他很安心。
不过……
不行,他得回去抱抱妻主,和孩子说说话压压惊,不然再想下去,也不能再看母皇那理所当然的脸,不然,恐怕林樾造反的时候他得递刀,况且,正好女皇现在就在他的地盘,这不就……
越想越大逆不道,凤慎言溜了个没影,只剩下女皇待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风吹得一个物件迎面而来,差点就砸在凹造型的女皇脸上,被男人给挥开,将她护进了屋子里。
“陛下,外面危险。”
女皇讷讷,没注意他说什么,好一会才说:“他与朕的皇弟可真像。”
此时林樾正赶着去找人,压根懒得管女皇刚才说过什么,现在又在想什么。
不过,若是知道她现在说的话,恐怕会表示,像个鬼的像!他都不是那个人的孩子,女皇还总是对着他缅怀,别是戏太多!
对于女皇的行为,林樾第一次产生了厌恶,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带着那受伤的侍卫走在街上,迎面吹来一个巨大的牌匾,差点砸中他们。
等大家避开东西躲在一个屋檐下,手下担忧:“主子,现在这情形,咱们恐怕很难找到方向。”
何止是方向,天色幽暗,狂风不止,很危险,连路都难走。
他们既怕不能及时到达目的地,将女主子救回来,也怕女主子那里会有危险,没能等到他们的救援。
手下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女皇的手笔,七嘴八舌骂了几句,最后在林樾冷凝的面色中住了嘴。
林樾面色发沉,他顾不得这些,当机立断吩咐:“现在继续赶路,都小心些,找到你们的女主子我重重赏你们!”
一行人听令,顶着风出发,将那个侍卫护在中间。怕他晕倒,手下还不时捶他一下,那重伤的侍卫简直苦不堪言,怀疑他们在公报私仇。
林樾觉得庆幸,幸好找了女帝,黑暗中看不太清,可是依旧能感受到,他们现在前行的方向与魏洛北他们出发找人的方向完全不同……
这晚,风沙夹着街上的物件,随时能将人身上砸出一个大包,但是大晚上却人声不断,引得躲在家中的百姓忍不住不时朝外面观望。
不止元家人,凤慎言也派了手下过来帮忙,人多的好处,大家相互靠着,起码不用被风刮着东倒西歪。
元凝此时不知道找她的队伍已经逐渐向她靠近,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妙。
孤身一人加上外面犹如凄厉鬼哭的风声将她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甚至幻听出各种声音,她在破床上一直缩着不敢动,手脚都麻痹了,浑身冰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觉得整个屋子都在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下去。
“什么仇什么怨,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做这样缺德的事情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元凝没忍住又嘀咕了一声,不得不面对现实,将头抬起来。
结果看到面前黑暗一片,风吹窗户摇晃透进来那一点光亮,差点让她心跳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