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司隶大战(1 / 2)

“王大哥,你说那张飞明日会来进攻吗?”

灰暗的城墙上,刚刚因换防而登上城墙的一个年轻士兵,满心慌乱的问向一旁的军侯。

“不知,已消停十数日了,哎,真期望一直这样下去。”

这位王大哥也不知道,只能驻守在岗位上,期望着无事发生。

“那飞兵以被我军重创,岂还要担心什么。”

年轻士兵趴着城墙望去,看向每日贾逵安排射下去的火箭,看不见人影骚动,十分安心的吐槽。

“将军有令,自然不可不防,更何况今日无月,更要打起十二分谨慎。”

军侯忧心忡忡的看向漆黑的夜晚,心事重重的说道。

“王大哥,听闻前几日对面军师曾筑台作法,就不知做的何法。”

年轻士兵也顺着军侯目光看向黑夜,十分压抑,心中突显前几日隔着数里,那披头散发的高人在高台做法,一直心中害怕,生怕某日真的有一道天雷劈开这武关城墙。

“我到是听闻,说是那庞统搭台做法借东风,难不成蜀人皆是得道高人不成。”

一旁一个更加年长的将士走来,看其头饰,是魏军督军一级,督军则是消息灵通,知晓搭台之人是谁。

双方在司隶僵持已经很久,很多细作卧底有的落网,有的便是已经启动探听情报,一些比较容易探求的事情,双方都知道,庞统也没打算瞒着贾逵。

在一月之前,文聘领朱灵,吕翔,吕旷,梁习,蒋石,田乐,阳逵七营而来,张飞暂避锋芒,而文聘只以为张飞久攻城墙,已然势微,尝试进攻,大败张飞前沿助手的高翔部。

文聘于是趁势追击,一路撵着张飞,竟然逼退千里之远,成功解了长安之围,会和城内的夏侯惇与钟繇,被解救的夏侯惇瞬时气势大振,打算一举夺回右扶风,命令文聘等人继续追击,收复大好河山。

“将军,我等当徐徐图之,切勿情敌。”

文聘只觉得诡异,以张飞性格,此时岂会如此败退,不免心中担忧,劝谏夏侯惇。

“哼,西凉粮少,如今打了月余,早已粮草不济,打不下长安,自然撤退,正是我等追击之时,况且就算有埋伏又如何,大片的平原,正是我司隶骑兵骋威之时,若有遭遇,当是我军完胜。”

夏侯惇则是被欺辱太久,虽然一直围着他的汉中军兵力相当,但长安当时因鹛邬失守,已然成为孤城,不敢随意出击,只得甘等友军驰援,甚至让对方把城外的早麦收了,一直让夏侯惇十分恼怒,如今终于来了援兵,夏侯惇自然要狠狠出口恶气。

而且夏侯惇早有消息,此时赵云身在并州,庞统身在武都,都不在张飞身边,左右不过一个农夫出身的魏延和屠猪抢女的张飞,夏侯惇还是十分自信的。

文聘见钟繇也十分赞同夏侯惇观点,只好继续进攻,留钟繇守长安。

这时的张飞也不再撤退,也是快速整军,双方于长安近郊的镐县附近平地展开军团大战,一连数日,难分胜负,最后靠着夏侯充指挥司隶骑兵,胜了一次张飞,斩张飞亲卫张达,重创了张飞所部的骑兵,虽然本来也没有多少,但到底是让夏侯惇士气大振,顺势席卷而上,斩首千余,俘虏数千。

夏侯惇很是高兴,其所部也气势如虹,追击更加紧迫,逼迫张飞和魏延驻守鹛邬,夏侯惇便围城后让其部向四周扩散,防备庞统增援,准备围点打援。

而此时文聘正在俘虏营询问情报,只觉得十分奇怪。

“你原是贾逵所部?”

文聘问向刚刚招收的一个俘虏军侯,眼神透露着寒光。

“小人原是驻守鹛邬,因贾将军战败,小人受俘,只能委身事贼。”

军侯跪地皆是,甚是战战兢兢。

“你呢?”

文聘看向另一人,原也是个军侯,文聘将俘虏里面原军职还算高的都叫来了,挨个询问,他们是比较清楚指挥他们的高级将领是谁的,一般大头兵根本就不一定知道校尉一级的人。

“末将董弼麾下。”

“你呢?”

“小人董昭麾下。”

“小人征西将军麾下。”

“小人张既将军麾下。”

一连数人,都是曾经魏军的士兵,只是投降战败时间早晚而已,说明张飞并未损耗多少兵力,其真正实力并未凸显出来。

“有没有蜀人?蛮人?賨人?氐人?甚至羌人?”

文聘想着,想起来如今张飞麾下杂七杂八的士兵,询问这些将领。

几人面面相觑,心想哥几个头发都没剪,应该能看得出都是汉人吧,咋还这么问,但也只能心中想想,嘴上只能说不是。

文聘是一个极度稳当的将领,行事前必三省吾身,分析情报,如今提问已经引起文聘警觉,不得不找夏侯惇说明,带着几人就去夏侯惇帐内。

“如此,仲业(文聘字)子伯(娄圭字)有何见解?”

夏侯惇听闻文聘担忧,也心声警惕,干了十几年封疆大吏,从来都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如今如此冒失只因其族弟夏侯渊惨死西凉,夏侯渊子侄尽皆没于阵中,公子曹彰死于非命,多年同事张既饮恨帐中,导致夏侯惇心中有股恶气想发泄,才如此穷追猛打,但也并无太大过失,一直和张飞打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正面战场,防止被阴险的蜀人所阴。

张飞事迹夏侯惇是知道的,此人粗中有细,颇有急智,但夏侯惇感同身受,不觉得张飞多年暴虐的脾气在听闻关羽蒙难的时候还能压制得住,故而还是有些自信敢追击张飞的,至于魏延,夏侯惇都没听说过,只知道是邢阳曾经部下,更加自信了。

“闻仲业所言,我军周边怕是已经暗藏敌人军队,只是不知何处。”

娄圭听的夏侯惇询问,也是出言分析。

“我等来此便以光撒斥候,并无不妥,至少方圆百里,并无看到敌军,甚至已经拿下几个县城,长安到鹛邬一段已经畅通,至少后路无忧。”

一旁斥候校尉也出言复合,是一个魁梧壮汉,底气十足,想来最近斥候交战多有胜负,使得这位斥候校尉脸上有光。

“如今我等只知道进入城内大致有万余,不知鹛邬守军几何,而那杨家几人还在右扶风,并未前来,有伏笔也大致是严颜所部,就算他们来,我军定了围点打援之策,也并无不妥。”

娄圭在做分析,敌暗我明的状态下,只能动用阳谋,诱其出战。

“如此,当听子伯的,若仲业多有忧虑,便只能辛苦仲业多多视察,我等也不会放松警惕。”

夏侯惇听娄圭所言也觉得如今只能如此,兵力并无太多,如今保证局势渐渐向好方向发展即可,等并州,徐州安稳,曹丕就能腾出手再来攻略司隶,到时候张飞也好,赵云也罢,也很难阻挡举国而来的魏军,收复失地便也唾手可得。

文聘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好照做,平日兢兢业业,视察敌情,训练士卒,将司隶慢慢回笼掌握。

又是过了半月,期间魏延出城邀战,又战败几次,损兵折将,外围也发现严颜踪迹,被吕翔,吕旷遭遇击败后便一直流离在旁,时刻威胁,此时敌人显现,到是让夏侯惇等人松了一口气,开始派兵试图围剿严颜部,打算将先将这只游兵击败。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长安已经火光漫天,犹如二十八年前李郭二人霍乱长安一样,燃气了熊熊大火。

“钟先生,可识得天水姜伯约否。”

此时的长安府衙,姜维银甲红袍,长枪踔厉,意气风发的看向困守府衙的钟繇。

“逆贼,你姜家愧受国恩。”

钟繇此时满目扭曲,怒骂姜维。

“国恩?有何国恩,若有国恩,我周身之人岂会仁人志士聚集于此,乃是尔等助纣为虐,肆虐西凉,残害忠良,鱼肉百姓,汉中王替天行道,除曹贼,清君侧,还天下太平,还朗朗乾坤,钟先生饱读史书,当有明辨是非之能,若是肯缴械投降,可保麾下治所百姓无忧,将士得命,若是负隅顽抗,便叫长安鸡犬不留,在引得昔日长安之痛。”

姜维兵指钟繇,不予争辩,义正言辞,最后几句却几位狠辣,让周遭士卒都有些皱眉,但更多的则是眼露凶光,跃跃欲试,看来是憋了许久。

“安敢如此,就不怕负了天下百姓之心。”

钟繇心惊,他久闻刘备仁义,不曾妄害百姓,怎么到了姜维就要屠城泄愤,钟繇脱口而出。

“不是在下屠城,是先生屠城,在下只等先生一刻,若是不降,姜某怕管不住麾下士卒,到时便是先生之过了。”

姜维淡淡一笑,纵马来回挪动,摇头称叹,显得十分犹豫和无奈。

钟繇心中不安,姜维麾下一些突出的将士有些他是认识的,分明是汉中氐人,这些外族人确实难以驾驭,恐怕打得久了,真就不尊命令,开始袭民淫辱了,钟繇当年经历过李郭之乱,见识过西凉人和羌人的狠辣,而长安此地,钟繇已经驻守不知多少年岁,昔日官渡之战,钟繇就在此击败并州来袭的郭媛,早已心系于此,心系治下百姓。

李郭之乱给钟繇带了的痛太深了,给大汉的痛太深了,钟繇此时已经不想反抗,但若降了,便是愧对天上恩相,再念及家中子女皆在许都,心中一横。

..........

“杨校尉果真了得,竟然埋伏此城月余不被发现,在我等攻城之时给予帮着,一举夺城。”

战事安定后,姜维找到杨殷,赞叹不已,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座巨城竟然让一些擅长翻墙之人辅助拿下,姜维先遣骑兵到此的时候竟然是城门大开,被杨殷带人拦住城门不让关闭,被吕防杀入城内四处放火,制造混乱,随后姜维趁势杀进,围攻长安府邸,逼迫钟繇自杀。

“全靠军师计划,将军神勇。”

杨殷不敢邀功,客气答复。

“有功自然要赏,但不是现在。”

“还请诸将辛苦一些,规劝部下,不要烧杀掠夺,搜借粮食当以温和姿态,留有口粮和来年播种的种子,若有烧杀淫掠,军法处置,还要辛苦将士,王上已经下令,此战结束,救得前将军,我等皆有封赏,赏银与战功叠加,烈士封赏更胜,保证抚恤送到,而等诸位赏银到时便可大大方方做些乐事,不必急于一时,而且到时王上出手大方,不一定让诸位自掏腰包。”

姜维和杨殷聊天的时候,一些将领也都赶来,姜维便勉励几句,立下规矩,本因给些封赏,只是此时刚刚得胜,但还未到放松的时候,只能先压制,开些空头支票。

“得令。”

诸将眼神不一,但齐齐行礼遵从,可看出姜维此时驭下虽未上下一心,但也政令畅通。

“将军,城内乱兵已经清剿干净,官长(百人将)一级已经全部扣押,只等将军发落,只是不知钟繇妾室如何安排?”

成贵走来汇报情况,大头兵是基本整顿大乱就能用的,如今是亲戚打仗,就像异族火并收其部落勇士一样,同一族的底层人基本上就是给钱就帮你干,而中间力量便不太敢用,这些人都有些宗亲傍身或是利益裹挟,是不敢用也不能用的。

“钟繇妾室?钟繇不是年过七十了吗?”

姜维诧异,钟繇一把年纪还随身带着妾室,当真宝刀未老。

“多大了?”

姜维本着好奇的想法,不由得询问一番。

“十分年轻,气质优雅,在下辨认不出年龄。”

成贵惭愧回答。

“姓什么?”

姜维再问,气质优雅者,当是世家出身,而在此地为妾,应该是本地世家出身,只是不知是否是世家大族,姜维也是好奇,若是世家大族,不由得姜维不重视一些。

“不知,之称罪女。”

成贵再答,不由得底下头颅,更加惭愧,此事办的极为松散。

“算了,你去安抚俘虏,我去瞧瞧,对了夏侯惇等人没有妻妾吗?。”

姜维心中想着,若是本地贵族,姜维不由得去借些粮食,毕竟钟繇也是世家大族,位高权重,能嫁为妾室,出身应当不差,而且还有心看看其他将领是否有些当地小妾。

“夏侯惇为人节俭,未曾纳妾,其子夏侯充仿其父,也未有纳妾,其余诸将虽有小妾,却多是买来婢女亦或者青楼的清倌人,无出名之人。”

成贵一一回答,这部分成贵还是了解的很透彻的。

“好。”

姜维听后也是点了点头,都是在外偷腥解馋的,养几个身份低微女侍都是常有的,有能生育的才可能纳为妾,整个长安也没几个,而无后的张氏倒也让姜维有了兴趣。

“罪女参军将军。”

只见钟繇之妾敛衽而拜,白色丧衣裹身,裹得严严实实,虽面色缟素,却难掩书香之气,气质优雅,举礼端庄秀雅,大方得体,让人观感十分舒服,加之丧服在身,有生出悲凉之感,不免让姜维生出昔日父亲战死,姜母旧荣,心中悲情袭来,竟让久经沙场的姜维眼中含雾。

“敢问夫人名讳。”

姜维忍住不适,回礼而问。

“罪女张氏,并州人士。”

张氏微微一服,杏口微张,淡淡回答。

“夫人可有打算。”

姜维听张氏回答后,起初目的完全失效,只能询问其他,不能来了就问这么一句。

“若让将军放罪女回许都,不知将军可否。”

张氏雅然一笑,明媚的眼眸看向姜维,舒雅之气生出几分妩媚。

“自是不可。”

姜维看张氏展言,心中微动,红了半片耳根,有些窘迫,却蓦然想起成都那道倩影,秋波一笑,回眸百媚,让姜维回了心神,再看向张氏那端静秀目之容后,已然可以从容面对。

两人岁数相差约莫三岁,都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别说是姜维,就是略大几岁的张氏看到一个清秀英俊的小哥,也不由得心绪动荡,显露几分真容。

“哦?”

看到恢复常态的姜维,张氏有些惊讶,她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略懂一些人心,起初姜维的窘迫张氏是看在眼里的,本有心以此求些庇佑,此时看来却是行不通了,只能暗自神伤。

“此战结束,到是可任由夫人离去,只是此时是断不可放夫人的,就请夫人居住在此,以钟先生家仆,足保夫人无忧,但若家仆少一人,那就束在下无礼。”

姜维看张氏眼神稍顿,以为怕官兵迫害,保证道。

“此事前一位将军都已告知,只不过是妾身一家如此,还是这长安城家家如此?”

张氏听到姜维保证,倒也理解,此时不抄家已经是天大的恩泽,若是再胡乱走到,岂不是自寻死路,只是张氏也好奇这新来的军队如何,她是太原人,那里也少有和平,自然知道当兵的是什么样子,很多时候战胜一方总是有着默认的潜规则,能够再占领区肆意妄为一些时间,她出身小氏族,有些私兵守卫,到也无忧,可墙外如何凄惨,张氏从小还是耳濡目染的,可如今张氏却听不到这些应该出现的声音,有些好奇求证起来。

“汉中王仁义绝天下,岂会欺辱天子百姓,夫人放心。”

姜维再度保证,只是保证过后,和张氏又是聊了一会儿,双方都想从对方套些信息,但小小年纪,却都是守口如瓶,无奈转了话题,聊了些诗词歌赋,安慰一下双方浮躁的心。

一方丧夫,一方刚杀伐过后,都是心绪不安的时候,到也可互相安抚。

而后姜维知觉时间有些晚了,告罪离开,留下张氏看着姜维离去背影,心中犹如一颗落石,投进了死寂的湖泊,溅起阵阵涟漪,那颗自从婚嫁之后就不曾跳动的心,慢慢活络起来。

“师哥,烦劳你通知杨将军,整顿军队,等小温侯命令。”

而此时的姜维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叫来马谡,继续执行庞统计划。

“好。”

马谡早就等了,看姜维法令,自然跟从。

“子玉(吕防字),你和陈弥先生招收俘虏约千余士卒,和你本部加一起凑三千人,领着杨殷沿着夏侯惇走的位置,把那些郡县挨个扫掉,扫不掉的就让过去,自有人去收拾他们。”

姜维看着陆陆续续走来的将领,找到那员俊俏小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眉宇间英气,姜维虽然见过多次,却依旧被其骏貌折服,不愧是温侯和貂蝉的儿子,帅气俊美,世间少有,此人正和零一名小将聊天,那员却也俊武不凡,只是尚且年幼,眉宇间尚留存几分稚嫩,姜维所料不差,应该是其外甥张湘。

“遵命。”

吕防听言,抱拳领命,领着其所部就去招人了,张湘也一并跟去了。

姜维看向两人,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吕防和张湘本在并州抗拒牵招,却因陈明,陈弥尚且年幼,王锴,许祀智谋不足,被高柔算计,损了王凯,许祀,被打的大败而归,被挤出了并州,若不是赵云随后支援,几人早已死在某处山林戈壁了。

赵云也随后尝试一番,无果进入并州后,便开始攻略并州以南的左冯翊,也侵占了一部分并州南部,那些地方牵招也不好防守,索性就丢给赵云了,只是没想到赵云那处没出问题,反而是新投降的并州所部出了问题。

再并州淇原县,是一个极其靠南的地方,赵云让一些并州新降势力驻守,其中张本那部分都在此处,令狐浩和陈明等人属于其他部分,在别处驻扎,可就在县衙内,张本竟设宴活剐了有多年交情的高适。

“玲绮,我这些年带你不薄吧?”

张本满脸狰狞的看着泪如满面的吕玲绮,一直打手不住的帮吕玲绮擦拭低落的泪珠,明明应是爱惜之意,在此时却让吕玲绮十分恐惧,颤抖不止。

“我喜你,八抬大轿娶你为妾。”

“我宠你,正妻直休我扶你为妻。”

“我护你,那张湘不是我子我待如亲子抚养长大。”

“我尊你,刁蛮性格我从未所阻,一直任你性格生活,我有惧内之名从不在乎。”

“可为何,你要叛我?一次不够,还要有第二次。”

张本缓缓说着,声音越说越重,到最后竟然已经开始嘶吼,眼睛通红,如狻猊在世,此刻恐怕要生吞眼前的负心人。

“就曾一次。那次我与你已然坦白,可这又为何。”

吕玲绮虽然泪珠不断,却也嘶吼回答,身体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恨,依旧颤抖不止。

高适和吕玲绮少年便认识,后来高适千里送吕玲绮和吕防到并州,让那时的吕玲绮和高适都春心萌动,但却造化弄人,成了张本之妾,而张本虽以色娶吕玲绮,后却真心喜欢吕玲绮,对其极为包容,也让吕玲绮心生情愫,再无它念,可高适后来却心中不贫,他也对吕玲绮多有挂念,多年隐忍导致心生恶胆,一次吕布忌日之时,设计诱骗了贪酒的吕玲绮,酿出苦果。

事情发生,吕玲绮也是敢作敢当之人,虽对高适此举有些厌恶,但高适救了她和吕防是实打实的,失身之事和救命之恩,吕玲绮心中自有轻重,只是自己去找张本请罪,张本得知后沉默数日后也就黯然接受,另起了一个院子,专供高适平日教导吕防之用,张本是不打算再见高适了,对吕玲绮依旧如初。

而好巧不巧,那日之后,不出两月,便有了吕玲绮怀孕之征兆,请来医师把脉求证,真有不到两月,让张本好不喜悦,但看到吕玲绮那素白的脸色,张本却如一盆冷水泼在身上,心中便有了一根刺,平日看张湘总觉得三分不像自己,怀疑一旦发生,就再无可能消失,只会越积越深,而这跟刺穿肠而过,扎在心中,一直扎到现在。

“你求那贼子一夜风云,诞下一子,我也不怪,这是我对不住你,可这十几年来可曾愧欠你们母子,为何要告诉那贼子孩子是谁的。”

“前夜一夜未归?为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

张本越说越怒,扬起手就要扇下去,到了一半却又无力的停住。

“我除那次父亲丧日和适哥贪多了酒做出错事,便再无瓜葛,已然和你道明,这些年我守身如玉,不曾再有半分前情,前日是适哥自己猜测,你却妄下杀手,若是当真过不去这道坎,早把我休了,杀了就好,何必今日来问,做次小人姿态。”

吕玲绮眼神怨恨,盯着张本,狠狠的,一字一句的回答。吕玲绮一直待高适为亲兄,今日见高适惨死,心中极为愤怒,对张本也无了往日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