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是君臣关系大过兄弟关系,不过,在皇室中这都很正常,没什么特殊的,真要说欺负我,太皇太后才算吧,我身体中的毒,还是她专门下给我的。不过,她已经在佛山潜修数年了,见不到她,倒也无所谓。”
白时锦一惊:“你母后给你下毒?!为什么?”
白时锦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种母亲。
“因为我皇兄。”
宋行止浅笑:“那时虽然我母后是皇后,皇兄是太子,但我父皇宠爱贵妃,对母后很冷淡,管理后宫的权利都被父皇交给了贵妃,在贵妃有了身孕后,我母后屡次被父皇训斥,几乎要贬入冷宫,她担忧我皇兄会被废,于是故意假装是贵妃下毒给我皇兄,然后……”
宋行止眼睫低垂:“她担心我皇兄中毒,于是让我吃了有毒的糕点。”
“本来她有解药,但那晚,贵妃得知皇后要招御医,于是假装摔了一跤,传出的消息是随时可能小产,那夜,所有的御医都被我父皇招去了她那边,我母后为了不漏出破绽,虽然我一直在喊疼吐血,母后也没有给我喂解药,等第二天有御医来的时候,我的毒就已经不好治了。”
看到白时锦为他痛心的眼神,宋行止笑了笑:“没事,因为这毒,先皇在登基后大开杀戒时,以及后来他英年早逝时,都能容忍我活着,其实是好事。”
他伸手紧紧抱住白时锦:“皇家就是这样,没什么亲情可言。”
“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我们不如继续……”
感受到宋行止抱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还闭上眼脸贴了过来,白时锦本来没那兴致,只是正有些心疼他,便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准备亲上去。
就在两人吻上前,车外突然乱哄哄的。
“闲人止步,不许靠近。”
“你放开我!我知道,白时锦在里面对不对!”
“白时锦!你出来!我知道是你抓了温香君,你一定是为了我对不对!没关系的,我愿意为了你休了温香君娶你,我愿意的!”
庞子煜?
白时锦顿感晦气,这下是一点兴致也无了,一把推开宋行止凑过来的脸。
甲卯无语的制止庞子煜:“你闭嘴,再嚷嚷我揍你了啊。”
“你敢!我可是秀才,等很快过了会试就是举人,而且今上还破例开了恩科,我只要中举,还可以紧接着去考进士,马上就能做官了,你还敢当街殴打我吗?!”
甲卯默了默,半晌才突然“嗙”的一声。
就听他嗤笑道:“哪怕你当上官了老子要揍你也不用犹豫的,更别提你现在还不是。”
庞子煜吃痛尖叫:“你!你有辱斯文!”
甲卯冷笑:“斯文?我先请你吃狗屎如何?”
然后就是一阵听着就很有辱斯文的声音。
那声音画面感太强了,白时锦准备撩车帘的手顿住。
她背后,宋行止就像是背后灵一样飘过来,哀怨开口:“时锦,你到底想不想对我负责了。”
这好事,怎么被人打扰了一次不算,还接二连三的。
宋行止简直咬牙切齿。
白时锦顾不上他:“先等等,不急。”
宋行止一脸不高兴:不,他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