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简单。
刘水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申部长,那不一样,兄弟之间再打闹,是一家人,也不可能下死手,霸凌者不一样。”
“可是我小时候,就是很恨我堂哥。”
申瀚说道。
“换个角度,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虽然你已经是正厅级,但是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官员,你还是不知道。”
“还停留在普通人朴素的理念之中。”
“刘柘,有时候,老百姓想的,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有时候,正确的,不一定就是合适的。”
“当一个清官不难,但当一个好官,并不容易。”
“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认真思考一下,怎么做才能更有效。”
“一味的打打杀杀,横冲直撞,你有多少精力。”
“保护不了自己,空有一身本领,一腔热血,又有什么用。”
“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
“否则,也不会对谢顺意出手,逼着省委省政府同意你的提议。”
“不就是不放心你的那些措施,那些心血吗?”
“这一次,周书记,还有翟省长,能够同意你的要挟,阴谋,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你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
“申部长,我。。。”
“我不听你的狡辩。”
“这话,下了车,我就不承认。”
“刘柘,我为官几十年,是农民出身,吃过苦,受过罪,能够走上今天的位置,当然离不开我个人的努力。”
“每个岗位上的官员,虽然不一定是同期最优秀的,但都不是草包,窝囊废。”
“有些人走上领导岗位时,明知道他有病,为什么还要用?”
“因为在当时,他是最合适的。”
“你怎么知道,其他人没有病?”
“你怎么知道,其他人病更轻呢?”
“海城这些年,那么多的问题,经济发展还是很好,就是这个道理。”
“国家正在一点一点的纠正。”
“太猛,会出乱子的。”
申瀚没有看刘水,而是盯着前面。
“申部长,这也只是领导的担忧,真出手了,影响也不会有那么大。”
“还是幼稚。”
“国外对海城的投资,同期降了百分之六十吧?”
“不管是有问题的,还是没有问题的,都很害怕,这就像是国外那些战乱国家想,谁关心战乱的一方,谁是正义,谁是非正义的。”
“他们只相信,自己如果去投资,不但财产没有保障,性命也可能保不住,所以,谁会去投资。”
“再加上国外敌对势力的摸黑,宣传,你自己想,会怎么样?”
“申部长,只能说,我们还不够强大。”
“废话!”
申瀚回头瞪了刘水一眼。
“自己想好,今后怎么办了吗?”
刘水把身子往申瀚方向挪了挪。
“申部长,理论上来说,要听从上级的安排。”
“别废话,实际上呢?”
“说实话,我不知道。”
刘水老老实实的说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虽然从政的经验少,年代短,但是去过的地方可不少。”
“中原省,津城,北省,甘海,广省,我都不陌生。”
“所以,老实说,下一次会把我发配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在广省这么长时间,申瀚作为广省重要领导之一,不可能对他还是一无所知。
说不定马上就要走了,刘水也没有丝毫压力。
“不装了?”
申瀚笑道。
“本来就没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