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薄言联想到程拾查的多米尼克的资料，很快想透了期间关窍。
到时就算药品有问题，多米尼克已经赚够了钱偷渡出国争夺继承人位置去了，留下顾秦一个人吃国家编制。
又说了两句挂断电话，顾薄言站在窗前，看着高楼下车川如流，嗤笑了一声。
既然来都来了，谁也别想轻易走。
这几天顾薄言早出晚归，每次回去的时候，陈念安都已经睡了，他只能轻手轻脚洗漱完，搂着她眯一会，天刚亮就又赶去了公司。
顾薄言不知道是，陈念安每天也出去了一趟。
他一边忙着合成S公司给予的指标化合物，一边收集着钟家破产各人员犯罪的证据链。
刑法二百一十九条，泄露公司级机密，构成侵犯商业秘密罪，情节严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顾薄言现在有了陈念安，不再是孤身一人，做事谨慎许多。
李光很快来信，两人运气不错。
“技侦恢复了，里面有一段陈远山半夜窃取公司资料的监控，应当是对方故意在钟玉珍开车时，发过去刺激她的，这才导致情绪激动，车失控撞到了桥墩”
这也解释了钟玉珍死亡前，那惊恐的瞳孔。
不是因为陈远山要杀她，而是知道导致钟家破产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枕边人，安安女儿的父亲——陈远山。
“嗯，谢了”顾薄言没有多说什么，所有都包含着在这简单二字里。
“你跟我谢什么”李光一愣，旋即大大咧咧笑了，正要说点你是我兄弟之类煽情的话。
嘟——
电话挂了。
李光低骂了一声，瞪大眼瞅着手机屏幕，一腔热血沸腾就差桃园三结义的生死誓词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收起手机，顾薄言靠在办公桌后椅背里，这些天攥紧的心脏，微微松了一点力。
他现在迫切想要看见陈念安。
陈远山泄露机密已经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但只要不是他亲手杀死的钟玉珍或许会让念安好受许多。
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顾薄言大步流星出了公司。
夕阳余晖渲染天边流云，街道上横贯整个商场大屏滚动着珠宝广告。
对面大街上一个约摸九岁左右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抱着一大捧鲜花，胆大地穿过人行道朝顾薄言跑了过来。
这个哥哥这么帅一定有女朋友。
她抬头望着眼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脆生生问:“大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结果这个大哥哥异常冷漠，头也不抬。
顾薄言刚摸出兜里的车钥匙，准备上车，司机小刘应该去吃晚饭了，他没再发消息喊小刘。
他只想快点回家，再快一点。
“啊”小女孩捧着玫瑰花瘪嘴，失望地低下头，“好吧……
今天不是节日，花不太好卖。
“不过……”眼前冷漠的大哥哥又开始说话，小女孩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