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半开玩笑地说,他深知沈姝渴望解脱已久。
“一杯冰水就足够了。”
沈姝微笑回应,言辞间带着一丝解脱后的轻松。
“不成,冰的不准喝。”
陆谨言的态度坚决,他对沈姝的生活细节管束颇严,冰饮、辛辣乃至冰淇淋,这些在他眼中都是禁忌。
“那你问我干啥?”
沈姝反问道。
陆谨言敲了敲方向盘,手腕上的檀木手串随着动作发出轻巧的“嗒嗒”声,“我的意思是,你点些平日里常吃的菜就好了。”
“那……就来点螃蟹吧,大闸蟹那种。”
沈姝想了想,她确实已许久未曾品尝过海鲜的鲜美,既然陆谨言慷慨相邀,何不借此机会好好享受一番。
“行,不过只能吃一只,然后我们再看看别的。”
陆谨言的提议让沈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样的请客方式还真是小气得可以。
这位在商界呼风唤雨的陆谨言,曾几何时在夜店一掷千金,仅酒水消费便能轻易突破数十万,怎么如今却变得如此吝啬?难道是女儿玥玥的到来,让其意识到抚养孩子的庞大开支,不得不节俭起来?
“不是小气,螃蟹性寒,对你身体不好。”
陆谨言认真解释,他曾深入研究,发现沈姝近期的疲惫全因生产后气血两亏所至。
对于许祈,陆谨言心头满是怨愤,给了他那么多钱,居然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碰,到底什么才是适宜的?”
沈姝心中颇有些不悦,陆谨言的管束范围似乎已超出她的接受界限,就连饮食也要插手干涉。
“瞧你这火气大的,肯定是凉性食物吃多了。”
陆谨言低头轻笑,他愈发觉得沈姝像极了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便情绪低落。
“你!”
沈姝气鼓鼓地叉着腰,怒目圆睁,“那我就要吃海参鲍鱼,越贵越好,非要把你吃穷不可。”
“那可得让你吃一辈子呢。”
陆谨言扬了扬眉,眼里闪过戏谑,“说定了,这一辈子的饭票我都包了。”
面对他这般欠揍的表情,沈姝不禁又气又饿,心底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暖流。
“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成交。”
陆谨言发动汽车,穿街走巷,最终在一幢豪华餐馆门前缓缓停下。
“来这儿喝汤?汤有什么好喝的?”
沈姝疑惑地问道,语气里满是对陆谨言选择的不解。
沈姝心底掠过一丝不情愿的微澜,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