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
沈姝用力点了点头，随即关切地询问：“陆总，晚餐解决了没有？需要我去食堂看看，还是叫外卖来？”
“食堂这个时候肯定关门了，你说呢？”
陆谨言的目光偶尔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与沈姝交换着简短的对话，大部分时间他仍全神贯注于工作中，专注的模样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真是个脾气臭得不行的家伙。”
沈姝小声嘟囔着，陆谨言工作时的状态与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说什么？”
陆谨言似乎没听清楚，抬头再次询问。
“没，我是说马上给你叫外卖，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沈姝连忙转换话题，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慎言语触怒陆谨言。
尽管近期陆谨言对她展现出难得的温柔，但那怒火中烧时的骇人模样，沈姝至今记忆犹新，不敢轻易触碰。
“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不挑。”
陆谨言对于晚餐似乎并不在意，即便点了，大概也是沈姝一人享用。
她轻轻叹了口气，本想点些油滋滋的烤串解馋，但考虑到办公室的环境，最终还是选择了几样清新淡雅的汤品与甜点。
外卖处理完毕，沈姝又转身准备泡咖啡，陆谨言加班到深夜，自然需要一杯咖啡来驱赶困意。
作为陆谨言的私人秘书，沈姝必须对他的一切喜好了如指掌，以确保他能集中精力于工作。
“沈姝！”
“生活已然如此苦涩，为什么咖啡还要苦上加苦？！”
陆谨言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哀怨，显然是对黑咖啡的苦涩表达了不满。
沈姝眉头微蹙，陆谨言的口味确实古怪，以前的他总是直饮黑咖啡，近期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
隐约中，她感觉到陆谨言最近背负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只是具体是什么原因，她无从得知。
“好的，我立刻给您加糖。”
沈姝哪里敢违背这位大老板的意愿。
“罢了，就这样吧。”
“对了，说几句好听话哄哄我，或许我的心情能好些。”
陆谨言口中抱怨着加班的辛苦，却仍有心思逗弄沈姝。
沈姝一时语塞，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甜蜜的词汇，只好生硬地赞美了陆谨言几句。
大约半小时后，陆谨言的脸色已堪比锅底，沉郁不已。
“明晚有个应酬，和我一起去。”
陆谨言一边整理着手头的文件，一边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沈姝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好在，今夜的加班终于即将结束。
归家途中，车内气氛沉默，沈姝独自凝视着窗外流逝的夜景，不时啃咬着指尖，显得百无聊赖。
“在想什么？”
陆谨言侧头，嘴角挂着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