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他们的肠子掏出来绕在他们的脖子上最后挂在房梁上腌腊肉!”
白玛一声不吭拉着黑瞎子上了车,对于前面白栀放的狠话那是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好在,张日山知道。
而张家人在知道白栀来了之后的准备工作,也得以让他们躲过了张启山私心引起的纠葛。
张家在长沙城的宅子不小,而且不止一座,但是好在,张家有点本事,也有点钱财,坐拥一排宅子,也就是两座。
是的,两座大宅子。
进了一个门,白栀冷着脸往里走,张日山跟在后面,跟看戏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能真的撼动张家这个腐朽的家族。
而今天,张起灵也在这。
之所以带着白栀来这座宅子,就是因为张起灵在这。
这个张起灵可不认识白栀,所以对于白栀打上门的架势,很是警惕。
坐在主位上,心里还要提防着这些族人莫名其妙的敬意。
张起灵那个心理防线,拉的高高的。
现在白栀进来了,直接就交上了手。
“喔!这么猛!”
张日山赶紧从屋里子退出来,站在门外,赶紧冲着要帮忙的张家人喊:“自己人自己人!黑眼镜的嫂子!都是误会!”
剩下的张家人都停下了动作,但是很明显,张日山说完之后,张起灵打的更起劲了。
谁跟她自己人啊。
白栀纯粹就是打出火来了,也没有停下。
而白玛和黑瞎子紧赶慢赶的到的时候,俩人都挂彩了。
白玛赶紧冲上去:“小官!不要和栀子打架!”
黑瞎子也冲了过去。
不是帮张起灵,他是帮白栀。
他又不认识这个张起灵,但是他额吉是真的认识白栀。
一人拉着一个,隔着宽宽的过道,坐在了两边。
“小官,我是你的妈妈,我是白玛,我来接你回家了。”
小心的触碰着被白栀打了一拳的脸,解释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而黑瞎子则站在白栀身边,拿着扇子,小心的给白栀扇风。
“消消气消消气,你也知道,哑巴对张家还算是负责的,你那个架势进去,他指定以为敌袭呢!等会儿解释清楚了,你再去处理事情。”
白栀揉着腰侧,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娘的,张起灵真是阴,招招往她身上打。
咋的,怕打脸尴尬吗?
张起灵在另一边也没有好到哪去。
脸上一拳,眼眶一拳,额头上还有三道红痕,都已经开始渗血了。
盯着对面的白栀,再结合白玛一通劝慰,张起灵终于是懒得理白栀了。
不能因为一个不认识不知道不熟悉的人,耽误了自己和妈妈的相处时间。
好巧,白栀也是这样想的。
不能因为一个张起灵,耽误自己给老张的妈妈收拾一个靠山。
浅笑一下,白栀带着假笑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并且拿着走到了张起灵的面前。
“不好意思,不是针对你,也是咱俩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不好意思了。”
白栀说的真切诚恳,白玛还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张起灵心软了。
再说了,又不是酒,他也没有不给白玛面子的想法。
接过白栀手里的茶杯,和白栀一笑泯恩仇了。
白玛看的很欣慰,就是没有欣慰两秒。
咔嚓一声,茶杯落地。
白栀扶着晕倒的张起灵,放在惊呆的白玛怀里。
“他心软,还是不要看的好。”
白栀对着白玛解释了一句,惊呆了一群人的下巴。
他们怎么没有看到白栀怎么下的药。
倒是黑瞎子总觉得,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站在白栀身边,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没有看见有人动手,也没有放下戒心。
白玛将张起灵抱在怀里,焦急的看着白栀:“栀子,你冷静,他们不值得你做傻事啊!”
拉着白栀的一只手,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上一次,好像没有这么严重啊。
黑瞎子也劝了起来:“对呀,我看张家对额吉的态度不错,连白玛阿姨都是张家人一路护送到的家里,不像是有异心的样子,会不会是佛爷那边传错了消息,才让副官这样的。”
本来已经劝回去了一点怒气,白玛一听黑瞎子的话,就知道,要遭了。
白栀对黑瞎子恭敬别人没有意见,但是不能是九门中人。
上一次的两个黑瞎子,可是没有一个用这样的态度对张启山。
那个死老调皮的张起灵可是说了,白栀不喜欢九门,也不喜欢他们这些人对着九门的毕恭毕敬。
果然,白栀气的,一脚踢向了黑瞎子。
“怎么,你吃张启山家的大米了?那么向着他尊敬他?是你额吉不行还是我不行,让你腰板这么软。”
黑瞎子还想辩解一下,就被白栀一巴掌打在了腰上。
“直起来!他们是什么东西。”
黑瞎子一下就被打直了腰杆,一改之前的尊重模样,有些盛气凌人的样子了。
另一座宅子里的张家人知道白栀杀过来的消息,赶紧往这边赶,同时还骂骂咧咧的。
“我就说了,他们指定奔着族长来,你们非要和族长分开,说是这样族长能休息好。
现在好了,咱们这下迟了,族长也休息不好了。”
“谁知道哪个蠢得惹到白栀!”
熙熙攘攘的张家人往白栀这赶,而这座宅子,已经被戒严了。
本以为是张家心大了,结果白栀听见声音转头看见一群人笑着看着她,吓了一激灵。
“哎呦哎呦~解小姐,好久不见啊!”
这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倒霉族老。
“真是稀客稀客啊~”
这是那天被张起灵公报私仇当容嬷嬷的那个姑娘,也是凭借着这一份执念,她成功的和那几个族老一样,有了记忆。
一个更加倒霉的,被白栀的张起灵钦点出来的看着张启山他爹的人站了出来。
“解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没对族长干什么,我们是想着族长这些天赶路辛苦了,所以让他在这休息一下,我们在后面的那座宅子里等着你们,准备给你们接风洗尘的。”
话多,且谄媚。
黑瞎子离白栀更近了。
默默的侧身小声地和白栀说:“这是张家人?哑巴是变异的?”
要不然,怎么能一个话多一个话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