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可也正是年底,任若初刚刚从公司加完班开车回家的路上,虽已是夜里10点多,马路上却还是很热闹,树上都挂着彩灯,装饰得很漂亮,人来人往。
微信响起,打开便看到是任若初三人群组,另外两个人同时发的信息:我们两个准备在明年情人节结婚。
脑袋嗡一声,任若初脚却用力的踩下油门,心里暗骂:什么情况?
任若初停好车,上楼在开门打开灯的同时,按下了群组通话,在响了两声后,另外两人同时接起。
任若初就对着手机大喊:“什么情况?”
两个人突然开始大笑,接着便听见互相推讪着:“你说...你说...你说...”
任若初更加莫名其妙了,制止他们说:“别笑了,程珊珊你说。”
程珊珊用力咳了一声,声音恢复正常,开口解释道:“我们两虽然登记好几年了,不是没办婚礼嘛,下午无意说起,魏珞还欠我一个婚礼,然后我们两就商量了下,就准备把婚礼补办了,就给邢佳的酒店打电话问情人节有没有厅,居然说有,马上就去看了场地,然后就定下来了。”
任若初这才反应过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卸妆,点头说:“对哦,你们两结婚这么多年了,婚礼还没办呢,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魏珞开口说:“你这现在都是首席运营官了,当然要大红包啦。”
任若初一听这话,翻了白眼说:“我是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就必须大红包啊。”
“对了,任若初,到时候你当伴娘。”程珊珊忽然喊道。
任若初正想拒绝,就听魏珞说:“必须的,她肯定是伴娘,或者当伴郎也行。”
任若初仔细想了想,32岁的他们,算起来周围熟识的人都结婚了,也只有她还没嫁,便答应着说:“好吧,好吧,知道了。”
他们又闲聊了几句,便挂了语音。
一个小时后任若初洗完澡出来,看群里魏珞发了一条消息:我和舒铭说了我要结婚,他说他会来。
一颗豆子般的眼泪落在手机屏幕上,任若初这才反应过来,她哭了,在看见舒铭这个名字时她竟然就哭了。
她突然感觉全身都疼,无力的倒在床上,思绪开始回想:
那天炎热的下午,舒铭约她到他们常去的咖啡厅。任若初到时,舒铭已经坐在老位置上等着她,一如既往的先点了她最爱喝的冰柠檬茶。
任若初在舒铭对面坐下,可舒铭好像并没有发现她,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喂,发什么呆呢。”
他这才反应过来,抬头面露难色的看着她,勉强的笑了笑说:“来啦。”
任若初点点头,可是明显感觉出他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舒铭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
任若初心里想,肯定出事了,有些担忧的拉着他手说:“到底怎么了?”
舒铭猛抬起头,眼神里却透着无比坚定,轻轻推开任若初的手,说:“我们分手吧,我要离开这里了,回老家去。”
任若初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慌乱的抓起桌上的柠檬茶喝了一口,让自己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说:“分手?为什么?回老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任若初抬头对上他的眼,却看见了他眼里无比肯定的眼神,听见他回答:“我晚上的火车就走。”
任若初更加慌乱了,不知应该做什么反应。忽然想起问道:“那你现在这份工作呢?你前几天不是都还在说公司很器重你。”
舒铭连表情都没变,说:“我早上已经从公司辞职了。”
任若初看着他在他们的小出租屋里收拾行李,他往里放一件,她便往外拿一件,反反复复多次后,他露出不悦的神情,低吼道:“任若初,你别闹了。”
任若初早已含在眼眶里的泪,这才流了下来,低声说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伸手擦去她脸上泪,许久才开口郑重的说道:“任若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分手吧。”
任若初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着他拿着行李打开了门,都没回头看她一眼便关上了门。
任若初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次连她哭着说:你不是不要我了?都没反应。以前只要她一说这话,无论是不是她的错,他都会道歉,会抱着她说:傻瓜,我错了。
任若初迅速打开门追了下去,在舒铭上出租车前拦住了他,抑制不住心里的疑问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会老家?我们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舒铭皱了下眉,伸手推开她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