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一(1 / 2)

两个人到的时候,酒楼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尤其是靠窗的桌椅,一个挨着一个,座无虚席。

南宫徒在大厅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空着的位子。

随即一双剑眉高高扬起,看着颜偏偏得意地说:“还是你六哥我有先见之明,早就定好了位置,走,带你上楼去。”

南宫宇带着颜偏偏朝东面的楼梯间走过去。

沿途遇见的所有小二都穿着统一的服饰。

楼梯口站着的两个店小二,也穿着相同款式,颜色的衣服,见到颜偏偏他们两人朝楼梯间过去,立刻迎上来。

弯腰行礼说:“欢迎光临两位贵客,是上二楼还是三楼?”

南宫徒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三楼。”

店小二脸上笑意加深,弯腰角度变大,对两人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

一路往上走,楼梯两侧摆满了开得正旺的小盆栽,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尖,墙上挂满了书法字画,都是名家名作,一看就价值不菲。

南宫徒选得这家酒楼从外面看,上下两层。只有到了酒楼里面,才会发现别有洞天。

爬了两层楼梯之后,两人到了隐藏在阁楼中的小三楼。

设计这楼的人充分利用了每一寸空间。

阁楼不仅采光好,视野好,再加上面积小,私密性更强,拿来做酒楼的包间最合适不过。

老板显然是个精明人,三楼隔间不多,只设置了五间。

但从敞开的门里看进去,每一间的布置都是极尽奢华,在保证了足够的活动空间同时,既不会太过狭小,又不会太空空荡荡。

颜偏偏和南宫徒跟着店小二,穿过一整条回廊,在最里面一间的门口停下来。

“到了客人,这就是您预定的包间。”

南宫徒开门进去,颜偏偏视线一转,注意到门口的两条纱巾。

一条粉红,一条湖蓝。

南宫宇开了许久的门,都没见颜偏偏进来,就走回门口。

见颜偏偏盯着纱巾许久,便是解释说:“那叫醒纱。”

一边的店小二还没走,此时听到南宫徒说的,表情瞬间惊讶地说:“公子连这都知道?”

南宫徒扬眉:“那当然。”伸手指着门上的醒纱,“蓝纱在上,说明里面没人,是空房。红纱在上,说明里面已经有人了,要不然就是被人预定了,小爷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太对了。一听公子就是我们这儿的常客,连这都清楚。”

满脸嘚瑟的南宫徒,看向颜偏偏,发现颜偏偏的视线还在那两条醒纱上。

原本以为颜偏偏会注意到醒纱完全是因为不知道它的作用,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南宫徒皱眉问道:“怎么了。”

颜偏偏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儿的老板挺有新意的。”

“小姐说的是。我们这儿的老板啊,那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隔三差五就有新鲜的点子用出来。本来这家酒楼都快倒闭了,被现在的老板买下来之后,利润翻了好几番,还准备开分店呢。”店小二说话时满脸骄傲,就像被夸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何止是分店,在这么做下去,都要成全国连锁的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店小二带两个客人从他们后面过来,指着颜偏偏他们隔壁的包间说:“二位里边请。”

见到熟悉的身影,南宫徒惊愕地喊道:“四哥?”

正准备进房间的南宫宇听见有人叫自己,把脸转过去,见到南宫徒也是一怔。

“六弟。”视线一转看见颜偏偏,“九妹。”

颜偏偏朝南宫宇点点头算是回应。

南宫宇一边对身边的店小二说了一句下去吧。店小二就转身离开。

一边朝颜偏偏两人走过来。他一动,站在他身后的人就露了出来。

似乎是为了遮掩自己过于艳丽的容颜,巫晋华每一次的穿着不会选择艳色。

黑发白衣,羽扇纶巾。

巫晋华满脸淡然的跟在南宫宇身后,对待颜偏偏和南宫宇就像两团空气。

南宫徒用身体拱了拱颜偏偏,侧身背对南宫宇和巫晋华,对颜偏偏比口型:“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啊?巫晋华在诶。”

颜偏偏没有理他,越是理他,南宫宇越来劲头。

自觉无趣的南宫徒转回身,“六哥也是来看踏马游街的?”

在他看来,南宫宇可不像是会凑这种热闹的人,上次参加一次诗会已经算是打破了南宫宇在他心目中一贯的形象。

南宫宇的视线瞥到巫晋华,见他没有异议,点点头:“和几个同僚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和年纪尚小的南宫徒不同,南宫宇已经在朝廷中担任职位,空休时间和同僚一起下酒楼也算是一种应酬,南宫宇这样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