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大叫着,又从兜里摸出了两颗子弹。
就在这时,我旁边的窗户哗啦一声碎了,一把短刀直接飞进来,连水月也跟着跳了进来。
汉斯用枪挡开短刀,手中的子弹掉在了地上。
我大喊一声,起身撞了上去。汉斯的个头不算太高,但比较壮实,一脚踹上来,我后退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连水月跳下桌子,从旁边的墙上取下一把很细的长剑,直接刺向了汉斯。
我捡起地上的短刀,也冲了上去。
汉斯扔掉长枪,取下旁边的长柄斧头,抵挡我俩的进攻。
这家伙看似笨拙,但力气不小,也很灵敏,后退着左右挥舞斧头,时不时大吼几声。
退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伸进旁边的柜子后面,又抓出一把长枪,我立刻扑向连水月,翻滚到了一个大花瓶后面。
一声巨响,花瓶被打得粉碎,我感觉后背被人踢了好几脚,一下子将连水月压在了身下。
再回头看时,汉斯已经跑了出去。
我翻身揉了揉腰,大声说:“水月,追,我没事。”
幸好穿着牛皮甲,胳膊上有些擦伤,但不太严重。我爬起来,跟着连水月跑出去,就见汉斯已经跑到了楼梯口。
李半拉子和那个黑人好像打进了旁边的房间,我还能听到梁晨的声音,她可能听到动静,也上来了。
我大喊一声:“汉斯,你大爷的,别跑!”
他回身打一枪,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直接顺着楼梯往下跑了。
我和连水月快速跟上去,刚走了几步,一个黑影从旁边的房间飞出来。那黑人仰面躺在过道中,嘴里冒着血沫,胸口还插了一把刀。
梁晨首先跳了出来,拔出这把短刀,又朝着黑人的脖子捅了两下。
李半拉子跟在后面跑出来,上身的衣服几乎完全扯烂了。他扭头看见我,又看看自己的衣服,大喊:“屋里黑,我都看不清他!”
连水月跑在前面,头也不回说:“快走,别让汉斯跑了!”
我跟她后面,三两步从楼梯跑下去,刚出门,就见汉斯已经坐在外面的一辆小汽车里,正准备逃走。
我大喊一声:“别跑!”
就见他在车座上愣了一下,推开另一侧的车门就跑。
梁晨跟了出来,从旁边的草地中拎起两个方向盘,使劲往远处一扔,大喊:“给你!”
那一刻,我扭头看着梁晨,心想,这玩意儿还能拆下来?
汉斯刚跑到对面,一辆小汽车呼啸而至,他跳进打开的车门中,迅速跑了。
我们赶紧跑回对面的巷子,上车,沿着马路继续追。午夜时分人不多,车灯就在前方,似乎在往城郊方向跑。
两辆车在黑夜中追逐,市郊的路越来越颠簸,我坐在后排,抓住前面的车座,感觉比骑马还难受。
没跑多远,连水月看看后面,忽然说:“有车在追咱们呢!”
我回头一看,还真是,后面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有车灯紧紧跟随着我们。
梁晨大声说:“不用管,来多少咱们杀多少!”
又追了大概一袋烟功夫,前面的小汽车忽然拐进了路边的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