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料的事,我想过了,咱俩想瞒是肯定瞒不住的,所以直接坦白从宽是最好的办法,”至于坦白从宽之后会不会挨打这件事,江河知道,江妍心里应该也有数。
“难道咱俩除了挨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江妍摸着手里给她的未来外甥准备的细棉布,“你说我要是现在去大姐家里躲两天,能行吗?”
江河给了江妍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你是想直接把咱妈给气死吗?”
江妍又从蛇皮袋子里拎出了一只风干的野鸡,“那你说我要是现在去给咱妈炖只鸡,她到时候能打我打的轻一点儿吗?”
“或许,可能,会更重吧,”就他妹妹那个手艺,江河都不敢想象等他妈回家了看到锅里那只被他妹妹糟蹋了的野鸡会有多心疼,更不敢想象她妈在有了这野鸡的加成下会打的有多狠。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呀,”江妍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我刚不是都说过了吗,坦白从宽啊,”江河一脸超脱过后的平静,显然已经做好了要迎接一顿毒打的准备。
只是,他准备好了,不代表江妍也准备好了啊,从小到大,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她妈再生气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可这一次,诶?对了,我可以装病啊,不对,我本来就病了啊,只不过,她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病看起来更加严重呢,严重到她妈不舍得打她。
“你又在想什么馊主意呢?”江河一看到江妍那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她没想什么好主意。
果然,“你疯啦?去外边冻俩钟头这种馊主意你也想的出来?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你发烧的时候有多难受了?”原本还心如止水的江河听到江妍想出来的馊主意瞬间怒意暴涨。
“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也不想想,从小到大,咱妈什么时候舍得打过你?是,这回咱俩干的事是过火了点,但你就放心,咱妈顶多也就象征性的打你两下,剩下的肯定都冲我来。”
江妍抬头,“真的?”
江河:“真的。”
江妍就这么信了江河的邪,直到她被拿着扫把追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的剩下的都冲着他去的呢,结果这人竟然为了减轻责罚,把她的想要把自己给冻病了的事告诉她妈了,这话一出,江妍瞬间成了她妈的重点攻击对象,要不是屋子里太小,不够她妈发挥的,江妍这次非得掉层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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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的房间里,地上放着那两匹半布,江妍和江河站在床前,刘翠华则手持鸡毛掸子坐在他俩对面,“说说吧,你们俩怎么打算的。”
江妍下意识的抬头看她哥,但又猛地想起了刚才她哥告状时的小人嘴脸,顿时嫌弃的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