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粗实的木棍。
木棍上还有血迹。
他冷冷地看着金峰。
金峰蜷缩在地上。
金峰的头发被汗水和血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那片地面。
金泽的马仔们一个个面露难色,却又不敢有所动作。
其中一个马仔嗯嘴唇微微颤动着,他想上前阻止,可是一想到以前劝阻的人,被金泽打得奄奄一息的惨状,他就退缩了。
金泽冷冷地说着:“我是你老子,我的话,你就得听。懂吗?”
金峰没有任何反应?
金泽举起棍子,又是一棍狠狠地打在金峰的背上,金峰发出一声惨叫。
“听到了吗?”
这一棍很重!
这时,一个马仔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一步,说道:“老大,再这样打下去,阿峰会被打死的。”
金泽一听,立马将目光投向马仔,“你在教我做事吗?”
马仔吓得连忙后退,不敢再吭声。
金泽拿起棍子,朝着马仔的头打去。
马仔被棍子爆头,然后倒在地上。
周围的马仔们都吓坏了。
再也没人敢劝了。
这时,有一个马仔来到金泽身边:“金泽,陈总来了。”
“以后再不听话,我就打死你。”
金泽冷冷地看着金峰,他说完,便扔掉了手里的棍子。
金峰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金泽冷哼一声:“送他们去李大夫那里。”
“是。”
马仔们点点头,立即把地上的二人送去医院。
…………
茶室的布置古色古香,木质的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角落的博古架上摆放着一些精致的茶具。
此时,一个女子和金泽相对而坐。
女子穿着一身简洁而得体的黑色西装,一头利落的短发。
女子叫做陈怡。
金泽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看着陈怡说:“陈姐,你和毛子已经谈妥了。”
陈怡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觉得呢?”
金泽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饶有兴趣地说:“应该是谈妥了,不然你也回不来。”
陈怡端起茶杯,轻嗅着茶香,缓缓说道:“今年5月发的订单,几个月了,货还到不了,支付给通关公司的钱,比正规清关还要多了。”
金泽抽着烟,认真听着。
能让他佩服的人不多,眼前的女人算一个。
一个寡妇。
不仅在能在国内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
而且,还能和毛子谈生意。
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40尺集装箱灰色通关下,要三万多美元的费用,现在还要再涨1万到1万5千美元,正规清关还不到4万美元。”
陈怡放下茶杯,双手轻轻搭在腿上,开始讲述起当前的情况。
金泽认真听着。
在俄罗斯。
清关公司都是和俄罗斯海关、黑帮有关系的人搞的。
一般人做不了这买卖。
“按理说,它们解体已经十几年了,它们的国家的市场也该走上正轨了。可是,从贸易上,俄国并没有从巨额的市场交易中获得税收,钱都流入了利益集团的腰包。”
陈怡说到这里,不由摇头。
“陈姐,您的意思是……毛子要赶人了?”
金泽皱着眉问道。
“在一个主权国家的首都形成了一个让外国人控制的巨大市场,这本身就不合理。毛子想收回了,也是理所当然。”
陈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