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见状,拍案而起,怒道:“贾赦,你放肆!”
贾赦淡淡的扫了贾代善一眼,道:“您又不是今日才认识的我,难道不知我从小就放肆吗?”贾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他缓缓走到贾代善面前,目光直视着父亲的眼睛。
“父亲,您一直偏心二弟,这我认了。但瑚儿落水之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若今日我不为他讨个公道,日后我要如何在京中立足?又如何面对张氏和孩子们?”贾赦的声音冷静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重重地敲在贾代善的心上。
贾代善被贾赦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深知贾赦的脾气和手段,也知道今日之事已经闹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你……你究竟想怎样?”贾代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看向贾赦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贾赦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然是依法依规处置。
瑚儿落水之事,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二房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贾代善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深知贾赦的性格和决心,一旦他决定要做的事,便很难改变。
“贾赦,你别忘了,你也是国公府将来的主人,你这样做,会让国公府,让你祖父蒙羞的!”贾代善试图用家族的荣誉来打动贾赦。
然而,贾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若是一直包容他们,纵容他们为恶,才真是让祖父和国公府蒙羞。”
说完,贾赦不再理会贾代善,而是转向杜若等人,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押走!”
杜若闻言,刚要上前,就听王氏尖叫一声,躲在了贾政的身后,嘴里骂道:“放肆,我乃是五品宜人,岂是你们这些奴才能随便碰触的!”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气。
“哦,我怎么不知道二奶奶何时有的诰命?假传圣旨,可是要掉脑袋哦。”一道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贾赦闻言,忙迎了出去,嘴里念叨着:“你才刚生产完,怎么就出来了?万一受了风,日后可怎么办?
来人,快再端些炭盆过来。梧桐,你去把你们奶奶的那件红狐大氅拿过来。”
贾赦的话音未落,便看到两个丫头搀扶着一个包裹严实,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对贾赦点了点头,笑道:“大爷莫要紧张,我不碍事的。”
贾赦皱着眉头,命人把一张猞猁皮铺到太师椅上,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妇人坐了下来。又让人在妇人身边摆放了两个炭盆,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屋内众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还不动手,是要爷亲自请你们吗?”贾赦厉声喝道。
小厮们闻言,连忙上前,架起还在发呆的王氏。王氏此刻才如梦初醒,她尖叫着挣扎,却无济于事。她看向张慧,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张氏,痛失爱子的滋味好受吗?
荷花池的水是那样的凉,那样的深,你说贾瑚掉进去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害怕,特别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