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个样子给谁看,还不快些起来?你真该好好同你老子学学,他当初打朕的皇子时,可比你有种多了。”仁康帝瞟了贾瑚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贾瑚闻言,抬头看向仁康帝,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没想到仁康帝竟然没有丝毫要责备自己意思。
“陛下,您……您不罚我?”
“罚你?你信不信,朕前脚罚了你,你老子后脚就能杀过来?”
“陛下说笑了,我爹爹对陛下一向敬重有加,怎会因这等小事就冒犯陛下。”贾瑚虽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带着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地回应着。
仁康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敬重有加?哼,他若真敬重朕,就不会每次朕的皇子们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后,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来朕面前请罪了。朕看他是敬重朕的龙椅,胜过敬重朕这个人了。”
贾瑚听着仁康帝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语,心头微微一颤,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得更加恭谨地答道:“陛下圣明,爹爹性情直率,有时行事确实欠妥,但他对陛下之心,确是赤诚无二。
在金陵的这几年,爹爹每日都会和狸奴提起陛下。爹爹说若非陛下仁慈大度,便没有今日的贾赦。
他时常感慨,能得遇陛下这样的明君,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仁康帝闻言,眼中的笑意更甚了几分,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味着贾瑚口中的那些话语。
“哦?他还时常提起朕?这倒是让朕有些意外。朕还以为,他一直不愿回京,是对朕心怀怨怼呢。”仁康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贾瑚闻言,忙回道:“爹爹敬重陛下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心生怨怼?只是曾祖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他这些一直活在悲痛之中,难以自拔。
金陵是曾祖生长的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对曾祖的思念,故而他才会迟迟不愿离开。”
仁康帝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摆了摆手,神色间似有几分无奈:“罢了罢了,朕与你一个孩童说这些做什么。
御花园的事情朕都已经知道了,你确实有些鲁莽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曾想过,若水昀直接命侍卫要了性命,你此刻还能站在这里与朕说话吗?”
贾瑚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涌起一股后怕。他确实未曾细想这一层,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未曾顾及自己的安危。
“陛下教训的是,狸奴知错了。”贾瑚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惭愧。
“狸奴。”
“狸奴在。”贾瑚连忙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觉得雍王世子如何?”仁康帝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