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康帝闻言,微微颔首,似乎在思考这位大臣的话。朝堂之上,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大臣们也都屏息以待,不敢再轻易发言。
片刻之后,仁康帝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爱卿所言,亦有其理。军纪严明,确乃我朝军队之根本。然而,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贾赦此举,虽违常规,却也是情势所迫,情有可原。
朕意已决,封赏之事照旧,但军纪亦不可废。朕将派专员前往边疆,调查此事,若确有违抗军令之举,定当严惩不贷,以正军纪。”
仁康帝的话语落下,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大臣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斟酌着皇上的话意。而那位大臣则面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
就在这时,魏子轩从容的站了出来。他缓缓开口道:“陛下圣明,臣以为军纪固然重要,但亦需兼顾人情。贾赦将军在边疆浴血奋战,保护我朝百姓免受外敌侵扰,其忠心可昭日月。若因一时之失而严惩之,恐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就像陛下所说,特殊之时当行特殊之事。臣以为,贾赦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朝堂之上,魏子轩的话引起了更多的议论。一些大臣点头赞同,认为魏子轩言之有理;而另一些大臣则眉头紧锁,对魏子轩的观点表示质疑。
那位大臣冷笑一声,问道:“若如魏大人这般说,到底什么才算是特殊之时?若人人都像贾赦那般,目无军纪,只凭个人意愿行事,那又如何保我朝边疆安宁,如何维护我朝军威?”
魏子轩闻言,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特殊之时,自然是如边疆告急,外敌压境,形势危急之际。在此等情况下,将领需审时度势,灵活应变,方能保住国土不失,百姓安宁。若一味拘泥于军纪,不知变通,只怕会错失良机,酿成大祸。”
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朝堂上的众人,继续道““至于贾赦,他并非目无军纪,而是深知军情如火,形势紧迫,不得不做出最有利于国家的决定。
他立下赫赫战功,保护我朝百姓免受外敌侵扰,其忠心与能力,皆是有目共睹。
若因一时之失而严惩之,不仅会让将士们寒心,更会让外邦笑话陛下没有容人之量。”
那人怒道:“强词夺理!军纪乃是我朝军队之基石,若人人皆如贾赦般擅自行动,置军纪于不顾,那军队还如何能称之为军队?边疆又如何能安宁?外敌又如何能畏惧?
你所谓的‘特殊之时’,不过是为贾赦开脱的借口罢了。若今日因他一人之功而破例,明日又当如何?后日又当如何?军纪一旦松弛,便如洪水猛兽,再难以挽回。
再者说,贾赦擅自调兵,若真是出于国家大局考虑,那他又为何不事先请示主帅?又为何不与众将商议?他此举,分明是个人英雄主义作祟,置朝廷军纪于不顾!
我朝自古以来,便以军纪严明着称。今日若因贾赦一人而坏了规矩,那日后我朝军队还如何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还如何能让百姓安心?
因此,臣恳请陛下,莫要因一时之功而忘了军纪之重要。贾赦之事,必须严惩不贷,以正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