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栽赃的兰戈上校其实已经洗清嫌疑了,但他并不开心。
相反,他还特别生气。
因为他毕竟是个军人,做事是有底线的。
可随着案件深入,他赫然发现,林sir和詹姆斯爵士不是要让聂钊病,而是要让他死,而且放射性物质波及的可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在兰戈上校这种军人看来,只有最低级的特工才会用到它。
也就是说,詹姆斯爵士就是一个只能依赖高科技的,低级的垃圾特工。
他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也遭受到了辐射,试问他能不生气?
长话短说,他再说:“我们确实出了点意外,咱们改天再聊吧。“
陈柔点头,却又问:“对了,没有平民受到伤害吧,还有,需要捐助和慰问吗,您可以随时向我开口,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我想尽点自己的绵薄之力。”
就算理想主义吧,她希望兰戈上校把核废料的事情爆料出来,公诸于众,然后彻查那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继而,把香江一直有军情局人员活动的事,也就此爆料出来。
但那当然不可能,因为兰戈上校再愤怒,就像聂钊说的,他和詹姆斯爵士,和军情局是命运共同体,他们吃了闷亏,也只会全心协力的,把事情给压下去。
至于林sir,死了也白死,毕竟他不过本民族的一个判徒而已。
不过为了表现亲民,看到不远处有个警察,兰戈上校问对方:“有涉案的平民吗?”
警察先给军官敬礼,然后才说:“上校,我需要查阅过才能汇报您。”
兰戈上校也敬礼,并说:“马上去查,然后汇报我。”
据说是有两个本地人先发现的林sir的,他们当然也遭受到了辐射。
陈柔只需要随便提这一句,做个引子就好。
因为她身后已经聚了一大帮的记者了,剩下的事,他们自会帮她追问,那么,那两个本地人也就能尽早得到治疗了。
急着上医院,兰戈上校匆匆上了救护车,陈柔当然也回自己车上了。
而同为军人,等将来的某一天,能够找到机会的话,她必须亲自问一问兰戈上校。
那就是,纵容自己国家的特工在别国的土地上肆意展开间谍活动,鼓动叛乱,并启用违禁药品肆意害人,他觉得他们国家的特工做的对吗,又有没有因此而觉得羞耻过。
而现在,他们夫妻也得赶紧去做检查,做治疗了。
因为一旦过海关的时候检测到他们身上核辐射超标,会被拦下来,所以聂钊求助了总督,并且花巨大的代价,申请了临时航线,专门包机前往。
约的也是签署保密条约,但收费同样昂贵的叫人咂舌的,只针对国际型外宾的VVIp服务,韦德专门找的第三方做对接,以求最大程度确保他们夫妻的隐私。
随着飞机起飞,两口子这就前往日本了。
话说,到聂家之后,陈柔就发现有一句话其实是错误的。
人总说钱不是万能的,但其实不对,说钱不是万能的,还是因为钱不够多。
而在陈柔看来,只要钱够多,它基本就是万能的。
虽然她也觉得上大陆治疗或者花销的钱会比较少,会比较省钱。
但她没有选择劝聂钊上大陆,而是选择跟着他一起去日本。
聂老板不仅有钱,他更有赚钱的能力,他花出去的每一笔,洒向各个国家,各行各业,就都是Gdp,而且只有花钱才能让他心安,那陈柔又何必帮他省钱呢?
他担忧自己会死,担忧她会死,一路都握着遗嘱的。
这时任何安尉都是苍白的,倒不如尽早到,赶紧做检查,并进行治疗的好。
而在他们去了日本之后,陈柔也将帮岳中麒得到一个答案。
那就是,针对核辐射,两国之间最好的医院,治疗水平到底有没有差别。
……
再说阿远,他怀着找爸爸妈妈的期望,就被带上飞机了。
但飞机上他所认识的,除了奶妈和姐姐,就只有一个熟人,韦德伯伯。
他们坐的商务舱,而阿远跟奶妈是坐在一起的,聂涵和韦德伯伯俩坐在一处,一路上都在耳语,似乎在聊着什么。
而今天在阿远记忆里,还是头一次,他有那么长的时间既没有见爸爸,也没有见妈妈,他就显得……很失落,也很严肃。
作为一个小崽崽,一般情况下在飞机上会哭闹,或者说会跑来跑去吧。
阿远没有,小小的人占着大大的座椅,他非常严肃,目光也一直盯着聂涵。
而且神奇的是,上回去首都,他半路都因为耳膜鼓胀而哭过,他妈都哄不乖,是奶妈抱着哄乖乖的,也是奶妈教他用手手捂着耳朵防止鼓膜。
那都是快一年前的事了,按理他应该忘了吧。
但并没有,一起飞他两根小手指就按上了自己的小耳朵。
中途遇到气流颠簸时他也会立刻按上耳朵。
就,奶妈也逢人都要夸,说她的小少爷是个小天才,好多人还不信呢。
但他也确实是,快一年前的经验了,一个两岁的小崽崽,他却记得那么清楚。
航行时间当然很长,长到奶妈都睡了一觉才落地,而本来应该是奶妈抱着他的,她体格大,力气大,也抱习惯了,当然,如果像聂耀那样的阔少,奶妈就会是他最亲的人,阿远也应该恋奶妈才是。
不过因为有大部分的育儿工作是聂钊和育婴师在分担,所以阿远并不恋奶妈。
飞机一落地,他也立刻跑过去,伸着双手就要聂涵抱抱。
聂涵不需要拿行李嘛,就把弟弟抱了起来,先下飞机。
阿远环着她的脖子,就跟刚才她和韦德耳语一样,先是悄悄唤:“姐姐。”
聂涵香了弟弟一口,并问:“怎么啦?”
阿远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认真,声音轻轻的:“妈妈呢?”
紧接着,他的问题吓了聂涵一跳,因为他揉着自己的肚子问:“妈妈,唔,dudu痛了吗?”
聂涵忙说:“没有,她很好,而且马上她就会陪你一起玩的。”
很奇怪的,这一路她和韦德在聊天,他没有过来打扰,也没有闹着要她陪他玩,聂涵还以为小家伙是晕机或者不舒服,懒得动呢。
可他一开口就问妈妈,显然,他刚才应该一直在注意,并偷听她和韦德的谈话。
阿远一脸大人模样,又思考了好久,说:“我有钱喔,全du,du给妈妈!”
他还小,无法表达很长的一段话,但意思是,他有钱,可以全部拿来帮妈妈治肚肚痛。
这个弟弟虽小,但比大的两个可懂事太多,也乖了太多。
聂涵又香了他一口,笑问:“你的钱在哪呢?”
阿远说:“嘟嘟伯伯,娘娘,jiao,jiao他们。”
所以他自己虽然没有钱,但他觉得可以找陈恪和李霞。
而且在他潜意识里,陈恪和李霞是对他妈妈最好的人,他们的钱,也是他可以拿来用的。
就,该怎么说呢,这小子确实拥有一双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