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缓缓站起来,他呼吸急促,一股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整个竟锋舰上宛如一个炼狱。
满地残缺不堪的尸体,还有撕咬着曾经同伴尸体的狼人。
彦卿高高跃迁,双目猩红,一把巨大的冰剑砍向呼雷,但......
呼雷:“威力不错,有她十分之一的实力了,但还差很多。”
呼雷单手捏住冰剑,单手将彦卿摔飞,突然他感觉到眼角的一丝温热。
他伸手擦了一下,毛发沾满绿色的物质......
呼雷:“怎么会有血......”
彦卿仍然通红着双眼,不断拔刀攻向呼雷,寒霜侵染了半个赛场。
「照彻万川」
呼雷再一次接住这把剑,但他却半跪下来,绿色粘稠的物质不断的从七窍涌出。
呼雷:“怎么......可能......”
不久之前——
椒丘:“......”
呼雷:“对于狩猎而言,秘密是不可或缺的武器。没有秘密的人,只是被撕开皮肉,悲惨等死的猎物。”
椒丘:“这么说来,在你眼中,我已经是一头毫无秘密可言、随时待死的猎物了?”
呼雷:“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路可逃么?椒丘,我已将你的伪装和防御层层撕开,你和你所侍奉的将军,你们深藏的秘密,我已了如指掌。”
椒丘:“可是战首也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我,我已了如指掌。”
呼雷:“你永远也用不上它了。你会和它一同埋葬在这儿。不过,你始终是个幸运的家伙......
毕竟你不用去活着见证你的将军所要面临的悲惨未来。
我想她比你更明白自己的结局——终有一日,她将在战斗中被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月狂」压倒,最终在变形和狂怒中四分五裂。
就连你们所信奉的神「巡猎」的岚也无法将她从这个结局中拯救出来...相反,祂倒是可以为她带去解脱。
而唯一的救治之道,在我手中。”
椒丘:“到底你是医士我是医士啊?你就对自己的判断这么自信吗?”
呼雷:“我该走了,狐人。在离去之前,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对吧?”
椒丘:“「饮血酒」...听说步离人的战俗,是在上阵前杀俘饮血,激发狂性......”
呼雷:“你真是花了不少工夫研究我们...不过,你的路就到此为止了。”
椒丘:“啊啊啊......”
————
年轻的声音:“你...就是椒丘医士?”
椒丘:“找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的声音:“我听说那个时候是你救下了我?”
椒丘:“不必客气。”
年轻的声音:“你是医士的话,能治好我的「月狂」之症吗?”
椒丘:“治好了又如何?看你再次登上战场去送死?听我一句劝,孩子,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上战场。”
年轻的声音:“那么,你能「治好」战争吗?”
椒丘:“你说什么?我只是个医士!我能做的只有——”
年轻的声音:“所以,你能做的便是治好我们,让我们去「医治」战争。”
椒丘:“真是大言不惭啊,小姑娘。这场战争持续了几千年,还会继续打下去!说什么「医治」战争,你们不过是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