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认为重要的东西我会去学的。”钟碧看似瘦弱的双臂微微发力，将秦燕安拉了回来，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了，我会永远保护你，帮你抓鬼。”
自醒来，钟碧第一次说了那么长的句子。她是真心那么想的，养一个人大概同养个宠物相差不大，作为主人，首要保护的是宠物安全。
她微微垂眸，将附着在秦燕安身上的梦魔揪了出来，微微张嘴，一团黑气便被吸入口里。日光下，钟碧的发梢变得更黑亮了。
但是秦燕安非但不领情，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低低地嗤笑道：“那就等你抓到了鬼，再来找我吧。”
世界上哪有什么神神鬼鬼。不过是封建社会为了维护安定，让贫苦的百姓将仇恨转移到鬼怪身上。就像日本的百鬼夜行，也只不过是平安时代时民不聊生而衍生出的。
他语气沉沉道：“放手。”
他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段时间了，以一分钟两万来计价，他已经在这无理取闹的小姑娘身上损失了十万。不过，看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不用脑袋都知道她并不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怕是脑子有病，没被家里人看好走了出来。
钟碧想了想，还是松了手。
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并没有相信她，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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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女和卷毛女的朋友早已被钟碧这一系列操作惊得目瞪口呆。等秦燕安走后，卷毛女上前拍了拍钟碧的头顶，一脸复杂地说道：“小姑娘，谢谢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想到那经常签下几亿合同的手，竟然被女孩子强迫握住，而且身家百亿的秦燕安被一个小姑娘说要包养他，就觉得心情复杂中带着一丝...快慰?
告别了卷毛女和卷毛女的朋友，钟碧又开始四处游荡了。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公园四周有微风，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爽的。
钟碧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目光平静地拢了拢袖子。
“喂，你这小女孩不会是在离家出走吧？”男人站在旁边对钟碧说道。他神色憔悴，脸上皱纹清晰可见，衣服破旧发白。
一看便知他是在此游荡的流浪汉。
钟碧抬了抬眼，回道：“我没有家。”
男人听到这句话，就哼哧笑了，好半活才出声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这样说。”
年轻的时候，港片里的‘古惑仔’流行的很，十几岁的少年谁不向往兄弟之间的义气与豪气，他们觉得学校里的书本都是无用之物，只要把外套往肩上一披，成双结对地组个帮派，那就算是出人头地了。
但是这些少年时候的轻狂，终究是要用以后来还的。
“现在是有家也不敢回咯。”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自嘲。
“为什么？”钟碧迷惑道。
男人‘嘁’了一声，说道：“跟你一个小女孩也讲不通，总之你赶紧滚回家，这凳子是你爷爷睡觉用的。”
钟碧撇撇嘴，倒也十分听话地站了起来。
钟碧本想直接住进万岛酒店的，毕竟整日风餐露宿也不好，何况秦燕安还时不时就来开会，有句话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用在这里也合适。可惜前台的小姐姐要让她出示身份证件——她当然是拿不出。
于是一路漫无目的地就走到了公园。
她站在长椅旁，扭身往东方向看了看，就径直走了。
男人在后面喊道：“喂！你早点回家。”
无论怎么样，家都是最好的心灵安慰。
钟碧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头也不回地就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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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脱离长辈出家族任务就是爽啊。”毛洁彦伸了伸懒腰，晃了晃脑袋道。他身穿着一袭月白色道士长袍，手里拿着一叠黄符，神色悠然。
他早就厌烦了跟在背后做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例如帮忙拿一下符纸这些根本用不上他真正实力的动作。
旁边的道士反而不见喜色，一脸凝重的模样说道：“可听说这次是十年前血案造成怨气汇聚，不可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