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家中停电,无法上传,慢怠诸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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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聪的意愿并没有得到女儿任瑶的认同。
刚刚从高考的炼狱中挣脱出来,任瑶可不想再经历一遍那个生死轮回了。
尽管分数就差那么一点,没有考上大学,委实可惜。
但凭心而论,任瑶已经拼尽了全力,耗光所有的能量。这三年下来,她才惊觉自己并非一个聪慧的孩子,之所以成绩那么优异,纯粹是她一直以来的努力所致,然而高中的许多学业并非光靠努力便能取得丰硕成果,有些方面真的需要一定天分的。
在这方面,她的确无法与自己的两个哥哥相提并论,当年两个哥哥考大学的时候,可没有她那般吃力,那般费劲,人家读书之余,却还有闲情逸志去打打球下下棋,满轻松写意的。
这次考完试后,任瑶想到终得解脱,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什么都不用做了,至于以后的道路会是个什么样儿,以后再说,此刻她脑袋里什么都装不进去,只想把大脑里面的东西全部格式化,内存清空,让她无忧无虑的度过一个美好的夏天。
殊没料到,母亲一点都没与她商量,便自做主张地替她报名参加了陆南一高的复读班。
为这个,她跟母亲大吵了一架。
她已经厌倦了高中的索然无味。整整三年,在如花般的季节里,她像个机器人一样,枯燥而乏味地做题,写卷子,整个生活除了一片灰暗的色调,便没有一点阳光,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才十八九岁的妙龄,就像一朵很久没有浇过水的花朵,整个儿从里到外都干的透透的了。
她受够了这样无趣的日子,死活不肯再去重温一遍那样没有盼头的生活。
可母亲袁克聪想的与她完全不同,她满心盼望家中三个孩子都能成为天之骄子,光耀门楣,岂能任由小女儿任瑶坏了自己的念想。
不按照自己设计的道路走下去,那是绝对不成的,所以袁克聪温言细语,好话说了一箩筐,目的就一个,让任瑶听话,老老实实再复读一年,重整旗鼓,再战江湖。
任瑶脾气禀性与乃母颇为酷似,也是个十分刚硬要强的性儿,认准的道理,绝不妥协。她既然不愿意复读,就是几十头牛也甭想拉回来,所以她死活不肯就范,抵死不从。
当妈的苦口婆心地反复劝说女儿去复读,当女儿的却梗着脖子,硬顶着,绝不服软。娘俩儿三说两不说的,便闹僵起来。
袁克聪从来就是个没有太多耐性的女人,被女儿的硬脾气磨的精光,立时便现出强势本性来,两个都很刚硬的女人碰撞在一起,便爆发了一场地球撞火星的硝烟,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天战火纷飞,鸡飞狗吵,争吵不休。
任家的男主人任嚣天生是个绵软性子,在家中地位并不高。他劝这个这个不听,说那个那个不理,家里始终没个消停的时候,一气之下,便道:“你们两个都是祖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随便你们娘俩吵吧,我不管了!”
他直接抱着铺盖卷儿跑到粮站睡觉,躲清静去了。
两个哥哥,任子嘉和任子善哥俩儿为了减轻家中的经济负担,今年都没有回家,在各自的城市打暑期工,听说家里的沸反盈天后,心下自是焦虑,可是鞭长莫及,倒是打了电话的,但终究隔着太远,劝也劝不了什么。
这段时间母女两个的纷争传遍了整个东山村,闹得尽人皆知,都成了整个村子的笑谈了。
任瑶点了点头,恼火地盯着一旁的草垛。忽然道:“有烟没?”
刘铁柱吓了一跳,斜眼乜了任瑶一下,这还是自己眼中的那个乖宝宝任瑶么?他想都没想,便直接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可不会吸烟,若是被我娘发现了,要打死我的。”
任瑶轻蔑地扫了这个妈妈宝一眼,便扭头望向昏黄的天际,不发一言。
淡淡的光辉下,映衬出任瑶轮廓分明的侧颜,刘铁柱瞥了一眼那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忽地脑袋一热,突发奇想,道:“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南方吧!”
任瑶转过头业,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鼓胀的股二头肌,斥道:“刘家哥哥,你莫不是疯了?跑南方去干什么,难道是去打工么?就你这身板,不怕被那些黑心肠的资本家榨成肉干,到时候你妈都没地儿找你哭去?”
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孩,她是真心替他妈感到头疼,就这脑袋瓜子,以后离了他妈,可怎么办呀?
瞧见女孩子一脸的轻蔑态度,刘铁柱脸上腾地一下涨红起来,作为男子,竟然被一个女孩这般鄙视,羞恼之下,脑袋不禁一热,想到无论如何也要扳回面子,脱口便将自己所知的东西吐露出来,让女孩明白自己并没有说大话吹牛。
刘铁柱的嘴巴便没有把住门,将二姐刘玉凤即将前往湖hu北江城的事情一五一十透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