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好逛了一圈回来的陈凝之四人挤进人群,来到袁野身边,问道:“怎么了,袁野,出了什么事情?”
袁野微一扬头,意有所指道:“没看见那个好哭包在叫号么?”
五人打眼望去,尽皆喔了一声,齐声道:“怕她个毬,干她!”
袁野感到啼笑皆非,直想将他们五个二愣子按倒在地,挨个儿削一顿。
有没有搞错?人家是个女孩子,娇滴滴的小女娃儿,不是什么五大三粗、脑满肠肥的糙汉子。
干她?干你个毛线呀!
薛令仪见袁野半晌没有回应,继续隔空喊话:“怕了么?袁野,怕了,就为上午电视台里的事情给小女子一个交待,向我道个歉,赔个礼!”
她算是认准了袁野,盯死了这个让她狼狈不堪的秀气男孩儿了,
这人倒是个小心眼儿,直到现在,心心念念还在为蒲公英赛场上的那桩事情耿耿于心,无法释怀,弄不好今天上午在电视台当场哭鼻子的丢人事情,她会记挂一辈子,懊恼难受一辈子!
唉,这个心眼比针鼻还小的丫头片子!
袁野真心瞧不起她,没有一个做人的担当。赛场上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地公开对决,公平竞争,有什么事非要讨后帐的,一点气量都没有,夫子在两千年前曾经精辟地论述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没跑!
要不说,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世上再没有比女人更麻烦的动物了。
袁野的耐心被这个丫头磨光殆尽,忍耐力已经达到极致,当下露出烦躁的情绪,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道:“薛令仪,你没看出来么,我让着你呢,刚才一直不想答理你个丫头片子,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可别得便宜卖乖,妄言什么怕了。
我怕什么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一个爷们儿,有什么好怕的,我什么没见过,怕过什么,我倒是担心你呀,现在的锣都叫你给吹破了,别到时候,一番比试后,又哭着鼻子到处找妈妈!”
屋中顿时响起轰然一片笑声,更有拍桌子的,跺脚的以壮声势。
这话说的阴损透了,将小女孩贬的一文不名,直气得薛令仪脸色铁青,右臂抬起又放下,刚刚发育起来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袁野与郦飞相视一笑,互相击了一掌,干的漂亮!
小毛丫头,跟我逗壳子,你的道行还差的远呢!
叫你惹小爷,小爷行走江湖四十载,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袁野,有本事,就拿出你赛场上的能耐来,咱们比试一下,不要像个女人一样躲在后面,只知道耍嘴皮子,逞嘴上功夫,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袁野一摊手,嘴角微扬,贱贱的说道:“唉,小姑娘,且别管什么英雄好汉的,你倒说说看,方才我招你了,我惹你了,是谁一直上赶喊着我,叫着我,死活不让我走,那是谁纠缠不休的?
我可是个男人,你一个女孩子老跟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拉扯不清算怎么档子事儿,现在却又倒打一耙,说什么我只会跟你跟你耍弄嘴皮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现在跟我说话的除了你,还有谁啊,我不跟你耍嘴皮子,还能跟谁耍嘴皮子?”
轰——
众人皆是跌足大笑。
“你——”薛令仪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脸色青白,银牙紧咬,秀目圆睁,狠狠地瞪视袁野,倘若手中有一把小刀,她早就冲上前去一刀一刀,将这个挨千刀的万恶之徒给生剐了。
可是她都气成此等模样,却见对方仍是云淡风轻状,又或者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惫癞样儿,越看袁野那副讨嫌的嘴脸,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似的,越是喘不过气来。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你尽管划下道来就是,小姑娘!”
袁野看薛令仪脸色煞白,全身微微发抖,气的着实不轻,也不为己甚,语气放缓道。
他真担心将对方挤兑狠了,小姑娘一急眼,当着游戏厅所有人的面,躺倒地上再度上演一场孟姜女哭长城的精彩戏码,到那时可真就有些不好收场了,自已徒留下一个只会欺负小女孩的坏名声,那便贻笑大方了。
一旁的袁莉觉得薛令仪过于嚣张,张口正欲斥责几句,你以为你是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冲我三哥叫嚣,
却见三哥冲她摆了摆手,才强自忍住,俞丽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以示抚慰。
围观众人一见双方你来我往,争吵的殊是厉害,戏码是越来越精彩了,一个个都舍了游戏,津津有味地看起现场的情景话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