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这些新闻无疑是将当年的案件再次腿上风口浪尖,接下来扒到向南的死只是时间问题。
她下车朝着医院里走去,镇上的医院只有三层高度,后面也是两层的连排房用作来回不方便的患者住院使用。
在二楼的问诊室找到肖立见他们,鑫鑫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孩子的上衣已经脱了,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子,电风扇在对着他吹。坐在桌前的肖立见朝她使了个眼神,她没看懂,还是走了进去。
医生是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中年女人,看见齐北进来凶巴巴地让她把关上门打开。她莫名其妙地听指挥把门打开,刚走回桌前,医生头都没抬就开始批评:“你们怎么当的父母,孩子爸爸不懂这些,你是孩子妈妈还不知道吗,这三伏天,你给孩子穿那么多,是不是想热死孩子?”
齐北看眼肖立见,现在恍惚地知道他给她使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你别看他,我刚说完他,一个个长得倒是好看,别只顾着谈情说爱,好好管管孩子!”
齐北脸上泛红,一声在单子上写了一大串字递给肖立见:“去把药开了。”
诊室里鑫鑫还在睡,齐北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温度降了下来,身上的红疹也有消退的趋势。
一声从办公桌后走过来,把风扇的档调得低了些,从柜子里抽出一件差不多大小的短袖递给齐北。
“这是我儿子的你先给孩子穿上,怎么想的呢,这天气用得着这么捂着?衣服又不是镀金了,我脱的时候还很不愿意呢。”
齐北解释了他们的关系,结果医生根本不信:“别就想着推脱责任,我知道你们结婚早,自己还没玩够就有了孩子不知道怎么照顾,就多问问身边有经验的人,别瞎胡闹。”
突然有些理解,当时在地下停车库时,肖立见对邻居误会不做解释的心理了,越解释越乱,人家只当你在掩饰。
医生还在批评她没有个当家长的样子,齐北没说话,帮鑫鑫把衣服换上,又拿袋子把换下来的衣服装起来。
肖立见也把药拿了回来,医生接过来在药盒上写上时间:“回去早晚涂,消炎药饭后记得吃。”
“好的。”
医生瞟一眼肖立见,又是一哼:“说的好听,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呢。”
“谢谢医生。”肖立见客客气气地接过来,然后到床边把鑫鑫抱起来,看眼齐北:“走吧。”
回到车上时,鑫鑫醒了,第一件事就是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发现不是自己的衣服,嘴一撇,眼泪就开始往下掉:“我的衣服不见了!”
齐北赶紧把手边的袋子拎出来哄他:“在这呢,帮你收起来了。”
鑫鑫把袋子扯开,把衣服抱在怀里,脸颊轻轻地蹭在上边:“还在就好。”
这衣服看起来很有来头。肖立见让齐北在车上陪着,自己则下车到附近的商店买点零食回来,开了袋虾条递给鑫鑫,安抚地摸着他的头:“这衣服对你来说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