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柠却没有如他意，直接道。
“他杀了人，自然要付出代价，我要让他魂飞魄散。”
她眼神凌厉，口中念念有词，同时手腕一甩。
黄符瞬间飞了出去，当黄符接触到男鬼魂体的一瞬间，“轰”的一声，火焰骤然升起，将年轻男鬼包裹在其中。
见状，小女鬼眼中的戾气全然散去，变为惊慌，她哭喊道。
“不要，不要，爸爸！爸爸！……”
魂飞魄散，那她不是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火焰中的年轻男鬼面色动容，因为他不让甜甜回家，不准她杀人，她已经很久没有叫他爸爸了。
他笑着看着女儿，温声道。
“甜甜乖，你好好去轮回，爸爸会以另外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你骗人！”
小女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布满伤痕的脸上满是红色的血泪。
她挣扎想伸手去触碰爸爸，身体却怎么都动不了。
她眼里满是害怕和悔恨，整个鬼哭的一抽一抽的，转头望向齐柠。
“你杀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想杀人，求你放了我爸爸。”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听话，才害了爸爸。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报仇，爸爸就不会帮她杀人。
他们也不会被人抓住。
齐柠……
她觉得她现在好像某部电视剧里的不通人情的和尚。
她叹了口气，低声道。
“其实你没有错。”
她不反对有仇报仇，但天地间有规则秩序，如果每个鬼魂都随意杀人报仇，那世间就乱套了。
何况，为一个几个月后就要摔倒瘫痪，并在一月后一命呜呼的人，染上杀孽，真的不值得。
但这孩子执念太重，执念不消，入不了地府。
她年幼懵懂，死的又那么悲惨，若是被戾气控制未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她轻咳一声，道。
“你真想救你爸爸？”
小女鬼眼睛眨巴眨，抽噎着。
“想，我要爸爸。”
她不要跟爸爸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