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问题可不就出在这儿了!”
洪德帝无奈地苦笑道。
皇后栾惜莹又不明白了……
“这事儿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虽然赐婚圣旨上没有写清楚小姑娘的名字,但……谁不知道这婚是赐给溶月的!”
“是这样没错!”
洪德帝点了点头。
“只是如今……”
洪德帝有些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阿莹想想,朕的赐婚圣旨上是不是写了赐婚给勤兴侯府嫡女?”
皇后栾惜莹点点头,“没错,那勤兴侯府的嫡女不就是溶月嘛!”
“当时这勤兴侯府的嫡女可不就是冷溶月吗?
只是眼下嘛……”
洪德帝一时停顿不语。
“眼下怎么了?
冷溶月不还是冷溶月吗?”
皇后问道。
“唉!”
洪德帝叹气。
“眼下,勤兴侯没了;
勤兴侯府也就没了;
那勤兴侯府的嫡女……”
没等洪德帝把话说完,皇后栾惜莹直接惊得站了起来……
“这……这……那……”
皇后栾惜莹略一沉吟,说道:“那大不了……皇上就再写一份赐婚圣旨。
这一回,把人家姑娘的姓名写得清清楚楚的不就行了?”
洪德帝伸出手,将站着的皇后栾惜莹拉着坐下……
“阿莹,你想得太简单了!
你想想,那勤兴侯冷显获罪被千刀万剐了。
他已经是犯了死罪,且被处以极刑的罪臣了!
他成了罪臣,那溶月又成了什么人呢?”
皇后栾惜莹一时说不出话了……
勤兴侯冷显是罪臣,那他的女儿自然就是罪臣之女。
看到皇后栾惜莹呆愣愣地坐着不再说话,洪德帝就猜到,她是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键。
“阿莹,你这回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吧?”
好半晌,皇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自己一直就知道,皇上给儿子赐婚的对象是冷溶月;
是自己已故手帕交的唯一女儿。
自己只是一心地盼着那个女孩儿能早日嫁给自己的儿子。
一直以来,自己只是心疼冷溶月有早年丧母;
心疼她还有着那样一个不堪的生父;
心疼她生活的勤兴侯府中,小妾、庶出,甚至是亲祖母都毒如蛇蝎!
自己怜惜她苦命;
怜惜她成长艰难;
也为她终于为母报仇而感到欣慰。
只是从来也没有在意过……她是不是已经成了罪臣之女。
而这个“罪臣之女”的身份,又会不会影响到她和自己儿子的婚事。
这些……自己从来都没有去想过。
只知道……皇上赐婚的是冷溶月;
自己儿子喜欢的是冷溶月;
自己和皇上喜欢的儿媳妇儿也是冷溶月。
知道这些就够了,其他的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只是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