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外公只想跟月儿说一句话——
外公也好,咱们安国公府也好,别说是大风大浪,就是生死之事也见得多了!
眼前要面临的这些事根本不足以道。
月儿是不是一直都在担心……
担心受那冷显畜生的连累,担心那所谓的‘罪臣之女’的名声会连累到安国公府?”
安国公说到这儿,便看着冷溶月。
冷溶月眨眨眼睛,紧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月儿人儿不大,操心的事还挺多!
安国公傅鹏坦然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可不必!
月儿啊,咱们安国公府在璟月国朝中,做为臣子已经够显赫了,也不需要别的光环加持了!
不论你之前是顶着皇上的赐婚圣旨,与煜王殿下有着婚约的未来王妃;
还是如今所谓的‘罪臣之女’……
对外公外婆来说,你都只是我们的小孙女儿。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因为一些外在的原因而改变。
月儿你呢,也无需整日殚精竭虑地想着如何不连累国公府。”
说到这儿,安国公傅鹏戏谑地看着冷溶月,“月儿是不是还想着,礼佛之后再过些时日,月儿就要离京远行啊?
月儿想着离开京城,别让自己‘罪臣之女’的名声带累了安国公府。
是这样吧?”
“外公怎么知道的?”
冷溶月睁大眼睛看向眼前的安国公傅鹏。
自己这个想法可是从来也没有说出来过。
安国公傅鹏手捻着须髯呵呵笑道:“月儿啊,你才活了几年呀?
外公我吃的盐粒儿比你吃的米粒儿都多,不是吗?
不过是小孩子的一点心思罢了。
你这小麻雀的心思,还能瞒得过外公这只老家雀儿?”
“外公……”
冷溶月听了安国公的话,娇嗔地摇了摇安国公的手臂。
“你外公说得没错!”
薛老夫人也在一旁说道:“你那点儿小心思,外公外婆,还有你舅舅舅母们还能看不透?
只是一直没得着合适的机会跟你细说罢了。
现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所谓的赐婚圣旨实际上已经没有了意义;
婚约是否还要继续……
咱们关起门来说句大不敬的话:
这桩婚事,不止是皇上要重新权衡,就是咱们也要重新考量了!
如今月儿的婚事不光要看皇上、皇后娘娘和煜王殿下的意思,月儿的心意也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