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久，来者已有些年岁。
但气势冷峻，他向沈墨微微鞠躬，“陛下久违了。”
沈墨微微一笑，示意他就座。
“长话短说，北燕有何动向，你我心中有数。”
沈墨开门见山。
“如今我需要一个诱饵，引蛇出洞。”
“我明白。”
来者点头，毫无犹豫地答应下来。
沈墨点头称许，再三吩咐，确保计划细致无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王成亦展开行动。
他以巧妙的手腕拉近商贾和官员的距离，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打探着他们的背景。
这些商贾与户部走动频繁，颇有嫌疑。
王成混迹市井多年，自有一套拷问获取证据的法子。
乐市轩酒馆内。
王成独自坐在角落里，观察着来往的客人。
他知道，这里鱼龙混杂，或许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没过多久，一个体态富硕，身着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王成认出，这是城中最大的商户——“聚宝斋”的当家，姓刘。
王成不动声色地起身。
走到刘当家身旁的桌子坐下。
拱手笑道：“刘当家，真是巧啊，竟然在此遇见您。”
刘当家斜睨了他一眼，“哦？原来是王大人，幸会幸会。”
“不敢当，大人不敢当，叫我王成便是。”
王成打着哈哈，给刘当家斟了一杯酒，“今日刘当家也来此消遣？”
刘当家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说道：“生意场上烦闷，出来散散心罢了。倒是王大人，不在宫里当差，怎么也来这种地方？”
王成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不瞒刘当家，最近手头紧，想寻些门路，赚点外快。”
刘当家哈哈大笑：“王大人说笑了，您在皇上身边当差，还能缺钱？”
“唉，刘当家有所不知啊，”王成叹了口气，“宫里开销大，俸禄就那么点，哪够花销。这不，皇上体恤下属，允许我们私下做些小买卖。”
刘当家闻言，眼睛一亮，“哦？那王大人可有什么看中的买卖？”
“这不，正想向刘当家请教呢。”
王成一脸谦逊，“听说刘当家最近和北燕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刘当家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哪里哪里，一些小打小闹罢了。如今这世道，生意不好做啊。”
“是啊，世道艰难。”
王成附和道，“不过，我听说北燕那边需求量很大，只要货物能运过去，利润可是相当可观。”
刘当家放下酒杯，压低声音说道：“王大人有所不知，如今南戍关战事吃紧，通往北燕的商路都被封锁了，这生意可不好做。”
“哦？是吗？”
王成故作惊讶，“可我听说，最近还是有不少货物运往北燕啊。”
刘当家眼神闪烁，含糊其辞道。
“或许……或许是些小商小贩，走些偏僻的路线吧。”
“偏僻的路线？”
王成追问道，“不知刘当家可知道这些路线？”
刘当家不敢再说太多，打着哈哈道。
“这……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王成见他有所隐瞒，便不再追问，转而聊起其他话题。
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刘当家必定与北燕的间谍有所勾结。
王成回到密室。
取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
卷轴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
这上面用红线和黑线连接，错综复杂。
“户部侍郎张大人，与刘当家交往甚密，多次出入乐市轩，两人关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