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吃得差不多了,摇了摇头:“我饱了。”
一碗面,戴柯也就吃了一小半,楚枭像个宠溺孩子的奶奶,又夹了一筷子面:“没多少了,别浪费,再吃点。”
戴柯又吃了几口,这具身体的饭量太小,她实在吃不下了:“真饱了。”
有一种饿,是楚枭觉得你没饱。
“最后一口。”
戴柯尝试着吃了点,楚枭又夹一筷子:“再来一口。”
“真吃不下了。”戴柯闭上嘴巴,不肯再吃。
“鸡蛋吃完,最后一口。”
戴柯吃下这一筷,楚枭还想喂,戴柯说什么也不肯吃。
趁着楚枭洗碗的功夫,戴柯问道:“你在这里做保安很久了吗?”
楚枭说谎不打草稿:“刚来没多久。”
“那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楚枭想着保安的工资应该低点,报:“一千八。”
“这么少啊?那你有没有兴趣换份工作?”
“什么工作?”
“我看你挺尽职尽责的,还会照顾人,要不来我身边做保镖吧?我给你一个月开二十万怎么样?”
对方可是楚家二少,二十万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对方。
万一瞧不上她这点钱怎么办?
不过005说对方挺花心的,她记忆里这张脸也还不错,要不用美人计?
见对方不回话,戴柯往前走了两步,疼痛的脚踝令她前倾。
“小心!”
楚枭急忙上前,将栽向灶台的戴柯捞起:“你脚刚扭到,别乱走动。”
戴柯靠在楚枭怀里,趁势抬起满脸委屈:“自打爸妈去世后,那些生意上的伙伴,那些世交都觉得我一个盲女无法支撑戴家,纷纷断了联系。”
“而我这两年因为眼盲,只能待在家里,什么人都接触不到,就连找个保镖也心怀顾忌,生怕找到骗子。”
“但是你救了我,刚刚又照顾我,我觉得你肯定是好人,所以想让你做保镖,可是又怕你不同意。”
楚枭听着戴柯坎坷的身世,再看到她空洞双眼满是期待的模样,根本不忍心拒绝:“我愿意做你保镖,我只是怕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从明天开始上班?”
“行,听你的。”
扶着戴柯上楼,他打量着戴柯的卧室。
与外面复古的装修泾渭分明,到处充斥着少女气息。
只是让楚枭狐疑的,是这个房间好像没有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
房间里也没看到任何关于男性的物件。
不过这个疑问也不方便开口,楚枭只能认为对方将东西都收拾起来了。
“你先休息,明早我再过来。”/apk/
“好。”
楚枭回了家,给助理留言:帮我弄个保镖的身份证明。
-
后半夜回来的楚枭,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他醒来舒展着身体,忽然想起什么,猛然坐起,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他随便冲了澡,套了件黑色棉t,紧身t恤将他锻炼出的胸肌轮廓完美印出。
配上做旧的牛仔裤,搭上墨镜,的确有两分保镖的模样。
昨天走的时候顺走了戴柯家的钥匙,他轻车熟路的开门。
下楼的戴柯听到动静,脚步加快:“老公?是你回来了吗?”
楚枭顺着声音看去,穿着粉白吊带睡裙的女人站在楼梯上,莲藕般白皙手臂搭着扶手,随着她下楼,绸缎轻盈的面料勾勒出腿型。
楚枭光盯着戴柯那两条修长流畅的腿看了,一时间忘了回应。
直到戴柯走到他跟前,一把搂住他,娇软的身体贴近,带着一股沁人的茉莉花香。
“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女人带着依恋,头埋在他怀里,柔软的触感令他心猿意马。
下一秒,女人的手指在他腰上摸了摸,引得他脸色爆红:“老公,你最近健身了吗?”
感觉女人的手愈发不老实,楚枭攥住她作乱的手,嗓音暗哑:“是我。”
听到声音,戴柯急忙松手后退两步,脸色羞红:“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我老公回来了。”
楚枭看着她不知所措,缩起来当鹌鹑的模样,起了逗弄心思:“你连自己老公的身材都察觉不出来?还是说,你故意占我便宜?”
“不是的!”戴柯急得整个脸通红,咬着嘴唇似乎难以启齿,“我……我们很少拥抱,所以……所以……”
戴柯找了半天措辞都没办法解释,眼眶都红了。
见状,楚枭意识到戴柯脸皮薄,怕她羞愤欲死,连忙安抚:“好啦,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
“那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买菜。”
“别麻烦了,订外卖吧。”/
常年健身的楚枭最注重的就是饮食健康,加上戴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让楚枭看不过眼,想弄点营养餐给她调理一下。
“不麻烦,正好我也没吃,你乖乖等着,我很快回来。”
走到门口,楚枭忽然回头:“别给别人开门,也别谁进来就随便抱,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戴柯脸颊泛着红晕,乖巧地点点头,楚枭这才满意离开。
楚枭一走,戴柯脸上的羞红瞬间褪去,显然刚才的事情都是预谋在先。
楚枭回来时,戴柯乖乖坐在沙发上。
听到开门声,她偏头看来:“是你回来了吗?”
楚枭看着一脸温柔笑意的戴柯,她坐在那里,询问着他的到来,让楚枭生出一种她在等自己回家的错觉。
他上次被人等待着,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七岁那年,他晚了半个小时回家,被等在客厅里的爸爸用戒尺打了一顿的时候吧?
自那之后,“家”这个字,便在楚枭的字典里埋藏。
他认为家不该是规矩和束缚,而是温馨和自由。
楚枭硬朗的线条柔和下来,很自然的接话:“我回来了。”
戴柯握着导盲棍起身,走到楚枭面前:“辛苦了。”
戴柯的话,像是对劳作一天,刚回家的丈夫的慰问,让楚枭心口暖意扩散。
他大掌按了按戴柯的头:“我去做饭。”
戴柯跟着他走到厨房,听着倒水的声音:“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