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易怒,暴躁,偏执且控制欲极强,其实很多时候他自己也不想这样……”
薄润看着她死气沉沉的模样,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霍晏司错了就是错了。
更何况,他不是第一次对霍夕夕这样了。
以前在晋城,他也带女医生去给霍夕夕处理过伤口。
“辣辣怎么样?”
就在薄润无话可说是,霍夕夕开了口。
“还在做康复,目前恢复的还不错。”
“他有没有哭闹?”
一说起儿子,霍夕夕死寂一片的眼底染上了几丝光亮。
“还好,这几天哭闹的次数少了,孩子在我哪里你就放心吧。”薄润知道她担心,安慰道,“下一步的康复计划就是学说话,这个过程比较漫长。”
霍夕夕这才放心,“薄医生,谢谢你。”
“没事。”
简单交代了一下这几天的注意事项后,薄润拎着医药箱出了卧室。
阳台上。
霍晏司依旧保持着他来时的姿势在抽烟。
“抽抽抽,就知道抽烟,抽烟有个屁用,你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去找金医生看看病,赶紧吃药压制一下,非得你真的成了神经病了,弄死霍夕夕了你才痛快?”
薄润一看他这模样,心里就来气。
半响,霍晏司才开口。
“滚。”
薄润:“……”
他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照看着这货的儿子,担心着这货的病情,现在还得操心着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比连做了十台手术还要累。
“行吧,我不管你了,你爱咋地咋地吧。”薄润转身就走,走出去两步又顿住脚,扭头看着他说道,“你这样只会把霍夕夕越推越远。”
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了。
闻言,霍晏司眼底情绪渐深。
这才吵架后,霍夕夕一连三天都没看见霍晏司。
霍晏司这几天都在康复训练中心看儿子。
小家伙跟一个月前有了很明显的进步。
以前有小朋友来找他玩,他才跟人家玩,现在他已经会主动找小朋友玩了,也会分享。
霍晏司没出现在儿子面前,省得他又一顿哭闹。
“不进去看看?”
走廊上,薄润跟他并排站着。
“不去了。”
霍晏司薄唇间咬着未点燃的香烟,看着正在跟几个小朋友坐在一起玩乐高的儿子,淡淡道。
他从没跟人说过,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挫败。
跟夕夕闹得这么僵,她说不爱他了,儿子又不待见他。
这种感觉如同当初找不见霍夕夕一般,甚至比那时候更严重,以至于他现在有些迷茫,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唯有一点他很清楚。
霍夕夕和儿子,他哪个都不会放手的。
“说真的,你到底要不要做治疗?”
薄润手臂撑在他肩膀上,说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是不是?”
“过段时间我会回晋城。”
“去找金医生?”
“恩。”
薄润满意的点头,“我下能帮你联系一下,问问金医生过段时间在不在晋城。”
霍晏司又说道,“等我带霍夕夕和辣辣回晋城后,我会带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