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趴在猫眼上往外看,外面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面邻居也没人住,这层的声控灯坏了,她也是刚才送保洁阿姨走的时候才发现的,只能等明天找人来修。
不知道来人,她也不敢贸然开门。
到底还是第一次独居,慕妤有些慌。
来人绝对不是陆让,陆让她很了解,那家伙冒冒失失从来不按门铃,都是直接拍门喊人。
就在她脑补时,门铃又响了两遍。
“谁?”
她一激灵,警惕的出声问道。
“……”
门外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气氛使然,她一时半会就联想到某些电影里的惊悚镜头,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死死盯住房门,她靠在墙上举起拐杖,生怕房门不解释有人闯进来。
“叮咚——叮咚——”门铃又响了。
慕妤简直要被这门铃声给吓死,哆嗦着手摸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开门。”
男人微沉的嗓音,有些耳熟。
慕妤神经崩的太紧,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谁的声音。
“叮咚——叮咚——”
门铃声又响了,这次伴随着男声。
“慕妤!”
恩?这人认识她?
她小心翼翼的问,“谁?”
“……”
门外人没回答,她又问了一遍,“谁啊?”
“你老公。”
“……”
e……她老公??
倏然,脑海有什么一闪而过,慕妤有些不敢置信。
“陆时墨?”
门外人停顿片刻,嗯了一声。
慕妤听到了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断掉的声音,她长舒一口气,小心推开门,探出小脑袋,“陆时墨?”
门外。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几乎隐身于黑暗中,唯有他指间一闪一灭的火星格外醒目。
“恩。”
“你怎么来了?”慕妤问他。
陆时墨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没回答。
“我家没有多余的拖鞋,你不用换鞋。”
“恩。”
陆时墨将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皱眉看着她红肿的右脸颊,又看见她一脑门的汗和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了然。
他明知故问,“你自己?”
“昂。”
慕妤捋了捋头发,下意识不想他看见她肿起的脸颊,拄着拐杖带着他朝客厅里走,“不好意思啊,我刚搬来,这里没有茶水。”
陆时墨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蔫蔫的模样。
上午她还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上蹿下跳,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这才一下午的时间,跟变了个人似得,压抑的很。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呀?”
这几次遇见他,貌似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慕妤低头看着脚尖,闷闷不乐。
他没说话,沉沉的黑眸盯着她。
慕妤这才反应过来,依他的在晋城的势力,想知道一个人在哪里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慕妤有些搞不清楚他大晚上来的目的。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慕妤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