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真是要羞死了
“回禀陛下,王德友大管事让卑职带人过来,这些都是查验过清白无事的,请李大总管安排着侍候皇上。”殿门口突然传来禀报声,倒是打断了屋里的悲戚。
来人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也是平时皇上比较亲信的,可见王德友行事有多谨慎,很怕有丝毫的错漏,这人带人过来,中间出岔头的机率就被缩到了最小。
“办的不错,老三,速度够快的,记得此间事过后,要好好的赏赐王管事,很会办事,还很懂得轻重缓急,这么有眼色的下人可是不多了,你得好好把握着。”
这就是提点了,凌墨麟赶紧应到,“是,父皇,儿臣记下了。”皇上点点头,这才转向刘天意,“天意,把人留下安排吧,原来干嘛就还干嘛。”
刘天意赶紧上前一步,“喳,奴才听令。”皇上点了点头,“朕知道这些人手不够用,如果有空缺出来的位置,你再想办法找人添补吧。”
刘天意躬身领命,去跟来人接洽了,这些宫人和内侍也都是相熟的,安排起来倒也不太费劲,只要各司其职就好,但是再施一遍威压还是要的。
毕竟皇上刚刚经历了被人下毒的事情,身边的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不然,皇上恐怕连这十个月都不容易熬过去了。
看到刘天意把人安排好了,身边大概的位置都有人顶上了,皇上就示意两个儿子退下吧,顺便把殿外的那些人也都带走,让他安静安静。
凌墨麟看了一眼被留下的杨大夫,两人快速地对了一下目光,凌墨麟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嘱咐什么,转身就朝殿外走去。
大皇子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看到父皇闭上的眼睛,也只能跟着三皇弟出了殿门,他很是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过,要专门养个大夫在府上。
不然这次露脸的就会是自己,留在父皇身边的人,可能就是他的人了,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太愿意想当然的,好像自己无所不能一样。
在大皇子的心里,事情只是他没做,如果他做了,那成功的肯定就是他的,从来想不到,是他自己自视太高了,如果他做了,也未必就比别人做得好。
这边凌墨麟出了皇宫,回了自己的三皇子府,一进了自己的屋子,他就瘫了,王德友因为在忙着宫里的差事,所以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回来。
而凌墨麟又没让别人跟着,他想自己呆一会儿,所以在他进屋之前,把所有人都留在了门外,以至于他因为这一软,差点摔在了地上。
好在离墙只有一步,凌墨麟有些踉跄地后挪了半步,把自己靠在了墙面上,他真是没有想到,那个一直强势的父皇,就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日子了。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会这么突然的就要失去父皇了,在这一刻,凌墨麟的心里想的只有自己的父皇,却是半点儿没有想到那个位子。
这大概就是父子天性吧,平时也没见跟父皇多亲近,对父皇甚至是有一些怨恨的,觉得父皇对其他的兄弟们照顾得更多,对自己除了吩咐差事,就鲜少有对话的时候了。
更别说和自己颜悦色的交谈,那些只在父皇面对二皇兄和两个最小的皇弟的时候,自己才见过,可现在知道了父皇时日无多,他半点也不计较这个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心里竟然会是如此的难受,这远远的超过了凌墨麟自己的预料,都说血脉相连,在这一刻,凌墨麟才对这个词体会得如此真切。
刘英男虽然是呆在府里的,可也收到了消息,三皇子在去皇宫侍疾之前,特意派了人回来知会她的,听说皇上晕倒,刘英男也是非常的紧张。
皇上万一就这么晕迷着去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那接下来就会是一场恶战了,这是刘英男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她也知道,皇上就算是留下话来,也不一定就是三皇子。
这两年的准备,刘英男一直是想着,让三皇子能在皇上心中有一个明朗的地位,然后用最光明正大的手段,顺理成章地登上大宝。
可如果皇上没有留下遗诏或口谕,这事儿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何况现在的三皇子,所有的事情都还在努力和筹备中,特别是担心皇上的忌讳,暗中的努力更多些。
所以外表看起来,他并没有比其他皇子多出很多的优势,在皇上的眼里,应该也没有展露出太多超出其他兄弟的优点来,一切都是未知,更让人心焦。
正在担心的刘英男,听说三皇子回来了,就立刻赶过来三皇子这边看情况,结果一进门,就见到那人连衣裳也没换,直接脸朝着里躺在了里间厅房的软榻上。
好在这人没回内室去躺着,不然刘英男还真有点不好进去呢,虽然三皇子进自己的内室畅通无阻,但刘英男在这方面却一向都是很注意的。
能少让人说嘴,自然还是少被人说嘴的好,尽管在三皇子府里,被人说嘴的机率几乎是微乎其微的,但下人们嘴里不说,不代表他们看不到。
“三哥,累了?”走近三皇子,弯身看到他的睫毛微抖,就知道他只是歇着,并没有睡着,刘英男就小心地叫了他一声,想着他要是不愿意理自己,自己就有点眼色地躲出去。
哪想到她这一声刚叫出口,就被三皇子朝后伸出来的手臂,拦腰给抱进了榻里,两人立刻面对面了,刘英男吓得惊呼了一声,又瞬间把声音给憋了回去。
刘英男刚才进来的时候,怕跟三皇子有什么隐秘要说的,就把跟着的丫鬟们都留在了门外,和三皇子的人做伴了,刘英男现在很是庆幸,这样的尴尬情景没有被丫鬟们看到,不然可真是要羞死了。
“你干嘛啊?”刘英男低声地质问了三皇子一句,接着就是挣扎着要起身,结果三皇子紧紧地把人搂住,不肯撒手,软榻并没有多宽敞,两人此时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