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手里的匕首乃是宫中御赐,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贝。
划过女孩雪白面颊的一瞬,不过是留下道浅浅的白印,几息后,滚烫鲜血才喷涌而出。
利刃入骨划开脸,那摘心挖肝的疼让大妞惨叫一声瘫软在地。偏偏痛的厉害还晕厥不过去,只能捂着脸受不住的翻滚呜咽。
二妞同一时间捂住胸口,也疼得轻呼出声。
张九是禁军将领,又时常到江湖上办事,稀奇古怪的事见多了。知道有些双胞胎会彼此疼痛甚至喜乐都相通的。没想到,今天见了真例。
眼见二妞疼的咬紧了唇,担心她面目有损伤不好和刘公公交代,张九叹息声,赶紧掏出自己珍藏的止血药洒下。又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已经被毁容的大妞脚边。
难得好意嘱咐:“小丫头,不想死,就别回你爹娘膝下,上码头,过江去北宋寻条活路吧!”
话音未落,他扛起纤弱娇小的二妞到肩上,几个大步就飞跃到了刘公公专门的行乐船头。
江南的冬天难得连日的大雪,半晚时,屋外又已冷风入骨,船舱内却依然暖香袭人。
熏炉里的百合香袅袅醉人,宽敞地板上是雪白羊羔皮拼成丈长的毯子。
精美的绒毯上,是洗漱一新,比百合更香更暖,比小羊羔还软,还白,还嫩的三个小姑娘。一个个穿着贡缎白绫袜,软绸银红撒花裙,黄,绿,白肚兜,
盘着双丫髻的姜家二妞赫然在列。
也泡了个花瓣澡的刘公公,散着辫子,翘着兰花指,慢悠悠从珠帘外走进来。守在房间的嬷嬷们见他进来,立时无声跪下。
刘公公三角眼里浑浊邪性的目光,在三个女孩身上毒舌般打了个转,微微点头道:“绮罗纤缕见肌肤,娟娟白雪绛裙笼。不错,不错。”
学风雅用记串皮的艳诗赞了句女孩们白袜、红裤、肚兜兜的打扮。刘公公三角眼一转,见姜二妞头上绑着粉珠金丝,身上是银光底满绣娇艳魏紫的肚兜,更是满意的露出笑来。
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后,让自己采撷在手,独占人间第一香,这彩头实在合心合意。
虽然他此刻,恨不得立时把早就惦记到心肝痒痒的二妞抓过来,到怀里尽情疼爱个够,却为了美人更可口还是忍耐了下来。
珍馐总要有小菜开开胃,才能品出滋味来。
要知道,他跟在天下至尊身边几十年,也有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傲气,最讨厌勉强别人了,喜欢的想要的就是个心甘情愿。
挥手示意嬷嬷们下去,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刘公公老眼一耷拉,按原定打算走向另一个年纪大一点,只穿着翠玉肚兜小裤的姑娘。
翠玉肚兜的女孩人看着小小娇娇,脾气却大得很,性子也烈,口齿更毒辣不饶人。
之前在嬷嬷们给三人洗澡,换衣时,她已经彪悍的抓伤几个了。
此刻,见刘公公走向自己,干枯老树皮样的大手还敢臭不要脸落在自己头上,翠玉肚兜猛地扭头避开后,立时小狮子般伸出爪子和牙齿,愤力抓挠撕咬的同时,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
“你个老变态,不男不女没有根的死太监,给我滚远点......
“我爹可是三品御史大夫,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等他知道参死你......
御史,那在戏文里可是天大的官啊,都能骂皇上的。这姑娘的爹那么厉害,怎么还让她落到了老公公手里呢!缩在另一边的二妞美目不解的瞪圆。
小姑娘嘴里当大官的爹爹,没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刘公公眉头皱一下。只让权倾朝野的他觉得可笑。
还参死自己,别说她爹,就是她的父族,现在能喘气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要不是下面忠心的知道自己有这雅好,这丫头现在也早扔在乱葬岗喂野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