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不也是显而易见的!您这南味园可是咱镇里头一份呢。”阿满可不同情他,闻言打趣一句,请人落座,又喊团玉上茶,这才问起邢旺业的来意。
邢旺业没说话,让身后的小厮把一直拎着笼子打开,笼子上盖着黑布,阿满刚才就好奇了,眼睛就盯着笼子。
黑布一点点打开,橙红色稀疏和杂乱的毛漏出来,是几只蒙着眼、被捆了爪子的鸡。
阿满本来还不解,她家也不缺鸡,这邢大爷给她带几只鸡过来干啥?
直到她的眼睛看到鸡背上零星还残留的靛蓝色。
已经很淡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人反复擦过。
她家山头上养的牲畜,每只背上都用靛蓝染了色,好区分,靛蓝也会褪色,为了防止色掉没了,韩叔几个每隔一个月都会重新给上一遍色。
邢旺业看阿满懂了,这才开口,“我昨天有事去了趟北通镇,在集市上见到的,这几只鸡瘦的出奇,一看就没有好好照顾,价格偏又卖得贵。
看样子还有不少管事买,我就好奇也买了几只,当晚炖了一只就咂摸出不对了,这鸡除了瘦点儿,和你山上养的鸡没啥区别,我今个就给你提过来了,你悄悄!”
他主要是想提醒阿满,别被人钻了空子,本来他没必要管这事儿,不过他家南味园能这么快站稳脚跟,阿满帮了不少忙,他也卖给阿满卖个好儿。
“好好查查,是不是山上被人钻了空子,还是糟了偷儿!”
阿满懂邢旺业的意思,无非是提醒阿满山上看守的人或许不安分,别太相信下人了。
可阿满对韩叔几个还是很相信的,经邢旺业这么一提醒,阿满就想起了过年前,山上那些零散的脚印,还有徐叔几个的怀疑。
估计就是去年那次,有贼偷了山上的鸡鸭鹅,后来再没来偷过,所以也就没抓着人。
看着几只鸡瘦巴巴的样子,估计就是年前丢的那些,贼偷儿偷回去,怕被发现不敢在和关镇卖,特意跑到北通镇卖,又懒得照顾这些鸡,这才让鸡这么干巴瘦的。
“多谢邢东家!”阿满真诚道谢,说:“不满邢东家,过年前山上确实丢了几十只鸡鸭鹅,这贼也是机灵,趁着大雪只来偷了一次,所以也就一直没抓到人。
这次多谢您了,就是那贼偷具体在哪个位置卖的,您还记得吗?我让徐叔几个去蹲着,看能不能抓到人?”
阿满怀疑这些贼是外地的,不过她这山头即使有名,也不会传这么远,要是没人故意散播消息她才不信,所以她想揪出背后的人。
即使心里对背后的人有几分猜测,但是要想定罪那就得有真凭实据,这样才好一网打尽。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邢旺业愣了一下,看阿满不似做假的神情,这才知道她是真的要去抓几个小毛贼,不由劝了一句,说:“知道你生气,可为了这些鸡鸭鹅专门费人力物力去抓几个小毛贼划不来。
即使你真抓到人,也不好定罪的,以后多防备着些就行了,你那山上守山的人都是镖师,不行晚上就多巡逻一趟,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