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气我都觉着香甜。”说着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样儿,阿满嗤她一句,两人同龄,说话也没有顾忌,“那小姐你慢慢吸着,小的就不陪你吹冷风了。”
“哎,你这人,等等我…”
屋里燃着火炉,很是温暖,阿满、钟姐姐、静姐儿加上一个袁妈妈在烧得暖烘烘的屋里打叶子牌。
没打一会儿静姐就哈欠连连,眼里满是泪花,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回去睡会儿,太困了。”
“昨晚你找耗子打架去了?”阿满刚上手会打叶子牌,这会儿牌瘾上来了,不太情愿放人走。
“唉…,我昨晚担心一晚上,就拍二婶今天反悔要把我带走,就没有睡好。”说着话静姐儿又打一个哈欠,给阿满作揖赔不是,“晚上,晚上,我一定陪你打过瘾。”
阿满无奈点头,主要她刚会打叶子牌,在三人手里输了不少银子,她想要赢回来。
面帘子被小丫鬟打来,寒风吹进来,让人精神一凛,人也跟着清醒过来,阿满这会儿才觉着口舌发干。
喝一口没滋没味的水,她咂咂嘴,人凑不够,也打不了叶子牌了,她起身活动活动手脚。
“我去地窖捡点果子上来,咱们烤些吃。”阿满弹弹腿,麻意退去,她扭头往问一边的钟姐姐,“姐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都有啥?”
“橘子,山奈、石榴、梨和柿子,还有冻梨冻柿子和冻山里红。”阿满掰着手指头给人说,“还有栗子、地瓜、土豆、果脯这些,都适合在火炉上烤着吃。”
“想吃橘子和石榴,剩下你看着拿,你喜欢的,烤来想必味道不错。”
阿满给人眨巴一下眼睛,自得说,“眼光好,我这张嘴就是爱吃。”
袁妈妈跟着阿满出去,手里端着一盏油灯,跟着阿满绕去西跨院地窖,帮着照明和拎东西。
地窖里昏暗,鼻尖都是泥土的味道,阿满捡自己想吃的,把背后的背篓都装满又把袁妈妈背后的背篓也装满,这才心满意足地爬梯子上去。
人一上去,脸上就一凉,阿满抬头往上看,风里卷起了雪花。
“又下雪了。”
“下雪了?”
芳婶听声音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快完工的皮袄子,手上落山雪花就是一凉,她冲隔壁院子喊人,“老忠,老茂多抱些柴火放厨房里,柴火垛和干草料都好好检查一下。
油布要盖好,别落了雪进去了,湿了就不能烧了。”
“哎,知道了,你别操心了。”
外面雪花纷纷杨扬,刚开始下还没有下大,还不算冷,阿满和钟含娇站在檐下仰头看天,刚才打了好一会儿叶子牌,这会儿正好出来闻闻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