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卧在阿满脚边的黑豆突然警惕地竖起耳朵,一扫刚才烤火的懒洋洋,地瓜慢一拍也起身警惕地看着门外。
黑豆看看阿满,下一秒就用狗头顶开棉帘子,先冲出去。
“估计是外面来人了。”阿满按住芳婶的肩膀,不让人从炕上下来,“我出去看看,你俩接着忙活。”
“出去别忘了撑伞!”芳婶不再动,手里的针线都没停,对出门的人叮嘱。
她和团玉手里缝着东西,都是硝制好的皮毛,家里不差钱,阿满今年提前给李掌柜打了招呼,给自己留几箱不错的皮毛,不用名贵的貂皮这些,就普通的兔皮、狼皮这些就成。
这几天芳婶和团玉都忙着给家里缝制皮袄子,团玉别看力气大,没想到是个手巧的,有了对比,芳婶更看不上阿满的针线活,打发忙别的,别霍霍皮毛。
这可都不便宜呢,做毁了她心疼。
门外风雪呼啸,“谁啊?”
还没到门口,阿满就大喊着问人,这大雪天外面连个人毛都没有,这时候家里来人,她心里也是防备的。
“阿满?我是钟含娇!”
阿满没想到是这么个意外之人,意外之后就是高兴,自从去年见过钟夫人一次,两人也有小一年没有见过面了,她和钟夫人聊的来,怎么也算个笔友。
“别叫了,认识的人!”阿满喝止两个上蹿下跳的狗子,看一时半会耳朵管不住,阿满怕这俩狗待会儿咬了人,弯腰一手揪住一个狗脖子,往狗窝赶。
“钟夫人,你等等啊,我把家里的两只狗关起来。”
黑豆和地瓜是一次也没有见过钟含娇,对陌生人,这俩挺警觉的。
狗窝门一关,两只狗只能从栅栏里探头出去看,进来的几个人,一阵香风扑倒狗鼻子上,地瓜打了连打了两个喷嚏。
“是我身上太香了!”钟含娇扭头指着狗窝里俩狗笑说,阿满摇头开玩笑,挽住钟含娇的胳膊,“乡下土狗,今个他们也是沾了钟夫人的光,闻闻这儿昂贵香料”
钟含娇被逗笑了,身披貂皮大氅,头戴昭君帽,捧着织金手炉的美艳夫人,一笑小院里都好似亮堂了几分。
芳婶听声音好奇的从正屋出来,正好看到踏雪而来的几人。
“叨扰芳婶你们了。”
“怎么会,你们进去慢慢聊!”
芳婶去年见过了钟含娇一面,对这个长相美艳的夫人印象颇深,知道阿满时不时就会和钟夫人通信,知道两人要好,她也不在正屋待着打扰两人说话。
拉着看钟夫人出神儿的团玉出门,“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整治晚饭。”
“大雪也不方便走,钟夫人今晚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