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主打一个无语,一开始学认字让两个大表哥也来,这俩死活不来,说年纪大了,不好意思。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杨文海脸色涨红,接着又嘿嘿两声,厚脸皮说:“反正今天被你们发现了,我晚上干脆跟着兰欣他们一起来学认字。”
说罢又贼眉贼眼的靠近阿满低声说:“我怀疑大哥也在学认字,嘿嘿,我晚上起夜的时候看到了。”
阿满、杨二舅:……,彻底不想说话了,咋就能这么爱面子。
谈完事,杨二舅眼看时间不早了,拎着儿子的后脖领把人揪起来,“走了,回家找你娘商量商量,要那她东省西省存下来的命根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说不定咱父子俩都要负伤呢。”杨二舅已经开始犯愁了。
阿满听得呵呵笑,想想钱氏那个财迷样儿,想从她手里扣钱,比登天都难。
阿满喊芳婶用网兜子拎一条鱼出来,放水赵村长送了五条鱼,条条都有五斤重,家里才吃了两条,还剩三条。
“不要,次次来你都要给东西,家里又不是没吃的。”杨二舅推开芳婶递过来东西,板着脸拒绝。
“您不吃,三舅一家的身子还要补呢。”
阿满一句话,堵得二舅说不出话,二表哥挤开自己爹,笑嘻嘻接过鱼,看一眼他爹,和阿满和芳婶撇嘴,“死要面子活受罪,您不要我要,回家给三舅炖炖补身子。”
“臭小子!”杨二舅抬手
就要扇,二表哥左躲右闪,次次都完美避开爹的攻击,一看就没少挨揍,肌肉记忆都出来了。
一路吵吵闹闹把人送到门口,阿满问起三舅一家,“三舅咋样了?三舅母呢?”
“喝了药就睡的多,一天大半天在睡觉,没再发过热,你三舅母和丫丫也好,今早一大早就起来帮着干活。
你外婆不让干,先把人养胖些,丫丫很听话,文树和文根领着一早出去玩了。”
家里又多了个娇娇的小丫头,可比自家臭小子香多了,杨大舅和杨二舅贼稀罕那小丫头。
“中午还吃鱼?”芳婶出来掏麦秸秆烧火,顺嘴问阿满。
阿满先皱眉了,“吃了两顿了,中午吃别的吧。”
芳婶点头,伸手掏麦秸垛,一下子掏空,身子砸向麦秸垛,嘴里吃了几根麦秆,稳住身子一看,好家伙里面一个圆鼓鼓的洞,看样子是从后面掏的。
芳婶捡起地上的树枝,追着俩罪魁祸首打,“让你俩搁这儿麦秸垛坐窝,家里好好的窝不睡,昨晚还是饿的清了!”
黑豆和地瓜贼精,一看不好,摇着肥屁股跑的飞快,阿满乐的看两只狗挨揍,接着芳婶的活,掏满一篮子麦秆出来。又从上面掏了些麦秆,把两只狗掏了洞堵了。
那边芳婶就着两只狗耳朵过来,一路都是狗的哼唧声儿。
别看已经八月了,天依旧热,中午芳婶做了一锅水饭,炒了蒜苗回锅肉,拌了茄子皮蛋,一盘韭菜鸡
蛋,一桌人唏哩呼噜解决了午饭。
饭后阿满和沈峥一人一个躺椅,在枣树下乘凉,花香味儿顺着风飞进鼻腔,桂花香占了主要。
旁边的蒲扇打了凉风过来,阿满惬意的叹口气,这才问峥哥找秦关叔谈的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