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见到他了。”
“没错……他死了,但他的魂永远不会消失,他的魂,会被烙印在寒灵冰域与阿鼻火域的域魂之中。”
“那准备事宜交给你了。”
“你现在要去哪里?”
“一个,沙漠中的佣兵团。”
……
一个酒杯,静静地倒在木桌上。
“吱呀——”
木制的窗子被陡然刮来的大风吹开,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骨碌碌……”
酒杯开始在平整的木制桌子上滚动,一路无阻,直到来到木桌的边缘。
“咔擦。”它没有停下,而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处地盘,从原本的守备森严,变成现在这般死寂,究竟发生了什么……
夕阳西下。
那个男人就站在夕阳下,他站在满天黄沙之中,大风吹拂着他的面庞,但他还是如几年前一样,不管不顾。
他独自一人站在那,而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泛着金光的太阳照在沙上,黄色更盛了几分,但不管沙子再怎么泛着黄色,也遮不住他身上的漆黑。
他身上的漆黑,仿佛可以让天空因孤独而变了颜色,变成死亡一般的黑色。
他的人也是孤独的。
苍白的手,拳套却漆黑依旧!
冥红血!
怎么会是他?他的肉身不是还在萧启的储链之中?他的灵魂不是与火域之门融合?他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何目的?
他的脸在夕阳之下白得透明,他的拳套却还是漆黑。
苍白与漆黑,都是最接近死亡的颜色,而这同样也是孤独与寂寥的极限!
冥红血在沙漠里不断前进,他残疾的那条腿在沙漠上留下的痕迹也已被风吹散。
他的眼里透着孤独与寂寥,而他漆黑的眼瞳里似乎就倒映着真正的死亡。
但他却仍然记得,现在的他,本身就是死亡。
他还在往前走,只要冥红血开始走,他就绝对不会停下来。
哪怕真正的死亡就在他的面前,他也,绝不会,停下!
在夕阳的黄昏中,他的手还带着他的拳套,断掉的手臂,却安然无恙。
他现在是死亡,死亡本身就是一种安然无恙。
自然,他也会安然无恙。
天色又暗了一些,但冥红雪所前进的路却还在他的眼里。
突然,他停下了。
是什么让他停下?
一棵杨柳。
这一棵杨柳,很矮,但却很粗。
这杨柳周围散布这几具封好的棺材,每一个都漆黑,死亡的漆黑。
冥红血再次迈出左脚,开始前进,但他的方向却是朝着这几口棺材。
他走近,走到棺材旁边,猛地一挥手!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多声响动在他抬手的瞬间响起,他慢慢地离开,但却沿着棺材在走。
每一个棺材都已经被打开,起初没一具棺材里都有人。
但当他看到第七口棺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