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里，发出这个笑声的，赫然是一个……清洁工！
那是一个看起来年过八十的老人，此刻正佝偻着身子，一步步走过来。
他没有丝毫要脱掉自己身上清洁工衣服的意思，只是一步步走过来，看着林长生，眼眸中，也闪烁着阴森的寒芒。
“你……到底是谁？”
这一句话，直接让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真正的老大，整个大澳之巅的首席大佬，竟然此刻，穿着清洁工的衣服，而且看起来，还七老八十了？
可林长生却并未言语。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老者，淡淡道，“我为什么要说？
你隐藏身份，隐藏模样，以这么一个虚假的状态面对我。
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要跟你说实话，袒露心扉？”
话语间，林长生直接起身，同样上前两步，走到了老者面前。
这一刻，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米。
而林长生，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老人身上那被他层层隐藏的气息！
那是……
圣人级别的气息！
这一刻，便是林长生的心头，都忍不住地咯噔一下！
毕竟，按照韩骆的说法，这位，可是整个邪修的首领！
要知道，长时间以来，林长生的判断一直都很明确——邪修无圣人！
如果邪修可以成就圣人，这条路，就无敌了！
因为这是捷径！
可偏偏如今，这个邪修的首领，竟然真的是个圣人！
而且似乎，还是一个实力很强的圣人！
怎么回事？
邪修之路，真能走出一个圣人来了？
很快，林长生就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正如他之前所说，邪修之路若真能成圣，那成为第一圣人的那个，一定会断绝了所有邪修后续成圣的路！
他不会允许所有人都踏上捷径！
当所有人都变成强者的时候……强者，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所以……
如今看来，大概率，这个邪修的首领，是先成为的圣人，再成为的邪修首领……
不过这个圣人的气息，林长生非常陌生，肯定不是他之前知道的那些。
这么说来……
“难道，是西凉出来的？”林长生心头咯噔一下，一抹不安，迅速爬上了他的心头。
西凉的麻烦，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大！
就在这时。
那老人，也声音悠悠地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完全看不透你？”
话语间，老人的神色，也愈发的凝重了。
他在林长生的身上，甚至连道的气息都感知不到！
这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林长生压根儿没触碰到道，要么，林长生的道，已经比他的……还要更大了！
林长生也是圣人？
老者几乎是瞬间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毕竟，林长生，看起来太年轻了！
这么年轻的圣人？
简直，闻所未闻！
可如果林长生连道都没触碰到？
那样的一个人，真的……敢招惹他吗？
这一刻，老者的神色，都变得十分复杂。
可林长生的嘴角，却微微上扬，浮现出了一抹淡笑。
“因为我，就代表着风水，代表着未来，代表着……预测。
你，如何看得见未来？”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饶是老人，心头也不由的咯噔一下。
他眯着眼看着林长生，声音，宛若冰霜，“代表未来？
那你倒是说说，你在未来，看见什么了？”
林长生微微一笑，上前两步，声音压低，缓缓开口。
“我看见……邪修灭，圣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