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得吃上香喷喷的猪肉,弄不着就别回来!”
“是!遵命!”
程瑾、秦致和三个少年苦哈哈的答应着,带着一狗一鸟换了便装进山了。
她观察过,外围的几座山,根本没有大型猎物的踪迹,他们一路向里,往水草最丰美的老林子深处爬。
一个多小时后,在一片泥泞丛生的山谷中,终于发现了大型动物的粪便。
黑色的粪便,一块一块,有的地方堆的老高,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植物种子。
火焰抬抬爪子,嫌弃极了,“旺旺,我要去洗脚!”
“火焰,你还真成了狗讲究!”
“slly!slly!臭气熏天!”
“嗨!就你两个小东西讲究!”
跟屁虫小鹦鹉也跟着火焰,扇着鼻子离开了。
杨其恒扒开草丛,仔细的观察,“师父,这应该是野猪的粪便,我来时做了功课,专门去图书馆查了,跟这个很像!”
“我能确定,这就是野猪的粪便,野猪有个习惯,排泄时会前往领地中央的固定地点,而且他们喜欢堆积粪便,看这大小和形状,应该至少有6到7头成年野猪,还得有不少的幼患,而且,这些粪便并不是很新鲜,估计野猪群很快就会来这里排泄的!”
玲珑曾经为了躲避坏人,在青城山里待了4年。
“玲珑哥,你当时呆在这大山里害怕吗?”当年闯进山里的玲珑哥比他们现在还小,到了夜晚,小小的身影,孤孤单单,那得多害怕呀!
玲珑拍拍两个小少年的胳膊,“害怕,可一想到出去的后果,就更害怕!”
几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野猪群出现。
话题不知不觉就打开了。
玲珑回忆着,“从我记事起,就在杂耍班,和师哥师姐们一走街串巷,卖艺挣钱。师哥师姐们听卖我的女人说,家里孩子太多,养不活,但见过的师兄弟说那人应该不是我娘,那人皮肤黝黑,骨骼生的粗大,生不出我这么精致的孩子。”
玲珑苦笑,“再后来我就越长越漂亮,过了十岁就开始招人眼,师傅和师兄没少帮我遮挡。有一天,当地一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过寿,老太太是过去大户人家的小姐,就喜欢听曲儿,看杂耍,看着人也和善,对他格外热情,也给了班子里不少赏钱,本以为其乐融融,一切就结束了,可临了,老太太声称,她丢了一份最贵重的贺礼,我们杂耍被搜身检查,一个精致的玉如意出现在我们班底的服装箱里。”
“栽赃陷害!”杨其恒没忍住。
“是啊!两位师姐,管理那个箱子从未出过错,对方并不掩饰,即便是他们动了手脚,我们也没办法洗脱罪名,谈判的筹码就是我,他们要把我留下,否则,杂耍班不但开不下去,还会面临牢狱之灾,就这样,我被待了十多年的杂耍班抛弃了!”
兴许是想通了,或者时过境迁,玲珑的脸上很平静,“我在那家呆了三天,并未受苛待,还以为就会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结果被人带到了这边,好几天见不着人,但被好吃好喝供着,我感觉自己是带宰的羔羊,心里非常不安。直到一天晚上,我的不安得到了印证,一个男孩从床下的洞钻入房间,他身上带着伤,眼窝发青,皮肤苍白,看上去像失了血气的僵尸,男孩刚被折磨完,还被抽了很多血,每当这个时候,看管他的人总会放松警惕些,因为他们身体虚弱,不可能逃走。床下的洞是很久以前就有人挖的,男孩也是最近才发现,想爬过来看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结果很失望。从他那里,我知道了很多。”
“后来,我逃跑,还多亏了那个洞,他们以为我从窗户逃了,其实我躲到了隔壁房间的床底下。那天那个男人好像受伤了,很虚弱,需要补充大量新鲜血液,我从床下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孩惊恐的死相,尸体就仿佛缩水的萝卜干,像死狗一样被人随意拖走,没有惊起半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