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未来？你看今天，我们失去了那么多的兄弟，我们的计划被敌人彻底粉碎。我的指挥失误，让大家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我一直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可是现在，我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从一开始就错了。”
弗兰克斯连忙说道：
“主君，战斗的胜负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我们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您的指挥。敌人是鲁鲁修他太狡猾了，而我们也确实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
摩德瑞摇了摇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不，弗兰克斯卿，你不用安慰我。我看到士兵们受伤、死去，他们都是因为相信我，跟随我才走上了这条危险的道路。而我却没能力给他们一个真正的承诺。”
“主君，您不能被这一次的失败打倒。您是我们的领袖，您的勇气和智慧一直是我们所敬仰的。我们都相信您有能力带领我们走出困境，甚至走向胜利。”
摩德瑞用手抹了一把脸，他的眼神依然黯淡：“可是我害怕，我害怕下一次还是会失败，我害怕我会继续辜负大家的期望。”
弗兰克斯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摩德瑞是后悔没有听从自己提出的善待旧贵族的建议。她叹了口气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主君，您知道吗？弟兄们虽然在战斗中受伤甚至失去生命，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后悔跟随您。因为他们知道，即便在鲁路修那个新世界中也不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没有战争、没有封地，我们这些人怎么活着？是您带领着我们做了最后一次奋斗，就算未来我们可能会彻底失败，但有这些经历就够了，我弗兰克斯身为军人，死在战场上是莫大荣光，总比死在床上好。”
摩德瑞看着弗兰克斯，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地说：
“弗兰克斯卿，谢谢你的鼓励。可是我现在真的很迷茫，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死去的士兵，不知道该如何重新振作起来。”
弗兰克斯站起身来，走到摩德瑞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君，时间会慢慢治愈我们的伤痛。现在，您需要好好休息，等您恢复了精力，我们再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计划。雪夜虽然寒冷，但它也象征着新的希望。”
摩德瑞点了点头，看着帐篷外飘落的雪花，心中五味杂陈。
弗兰克斯走出帐篷，留下摩德瑞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天空中的雪花，默默祈祷着，希望摩德瑞能够重新找回信心，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彼岸。
只是彼岸到底在何处？摩德瑞不知道，帝国军圆桌骑士亦无从知晓，毕竟此事全然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或许从一开始，决定权就一直牢牢握在鲁路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