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也的眼光顺着那条肌肉和青筋线条交织的胳膊看上去,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春也读过那么多描写漆黑眼眸的作品,她曾经以为不过就是眼球的颜色而已,此刻她才明白这样一双眼睛真的可以把人拽进深渊。
“我帮你背。”他的声音如同如同微风吹过竹林,竹叶摩擦枝干的低沉声音。
“你伤很重。”
“死不了。”
春也一脸凝重的告诉他“会死…你比自己想象的脆弱很多,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请你至少要象征性的活一会。”
春也推开他,将捆好的竹子自己背了起来。
“我叫鸿洲。”
“我叫春也,你是旗人吗?”
他点点头。
春也也没有继续追问,并不是不想知道,是因为她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问人家是不是镶黄旗,还是问人家和皇帝是不是亲戚感觉都不怎么礼貌,目的性太强的很容易被对方发觉她想趁此机会大捞一笔。
“你是旗人吗?”鸿洲问春也。
“不是。”
鸿洲眼睛里的光闪烁了一下,春也看到了却没有任何兴趣,她并不打算把时间用在谈情说爱上,她不会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无限的拉扯中,爱情绝对会让人委屈,她受不了委屈。
他们也不说话就默默走着,春也看到村子就在不远处了,停下脚步“可以了就到这吧,村子里来新人很显眼。”
鸿洲停下脚步,春也怕他是通缉犯什么的,带回村子里会招来灾祸,时代背景不允许她放松警惕。
“你走吧,今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有缘我们会再相聚,无缘也没关系,就此别过。”春也感觉自己就像是武侠剧里的大侠,潇洒的出现潇洒的退场,总之就是那种短暂的出现长久消失的世外高人的样子。
鸿洲盯着春也,他可能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春也独自走远。
如果在现代,能遇到这样的大帅哥,春也一定能高兴好几天,说不定能鼓起勇气加个微信好好聊一下。只是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没有,她想要的不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她偷偷回头瞄了几眼,鸿洲就一直站在那里,孤独的又可怜。
“坚持住!走走走!别回头!你可养不起另一个人!”春也一边告诫自己,一边加快脚步往村里走。
“春也你去哪儿了?”正好碰到大家从地里回来。
“我去找竹子了。”春也把背上的竹子拿下来。
“这有什么用?”
“说不定有大用。”春也看着地上的竹子,心中也没有底,只是这个时候她必须孤注一掷的试一试。
晚上她研究着怎么制作滴灌装置,这个装置到底是什么样她也没有真正见过过,只是依靠常识认为应该是什么样的。
从日出到日落,她不停的写、画、思考,一遍又一遍的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