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
想到这里,李来亨猛地一惊,暗道:“不对!时间对不上啊!这期间还有几天时间,刘衍部在干什么??他们去了哪里!”
李来亨亲自率领十二万死兵过河。
“将军,这座桥梁还算坚固,只是比较狭窄。”
可就在李来亨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南面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军阵,正快速朝着李来亨所在位置袭来。
将消息送出去之后,李来亨便下令大军继续前进,流贼前营兵马此时已经锐气尽失,被李来亨、左果毅将军谷可成、谢君友,右果毅将军田虎等人催促着集结出发后,大军的行进速度始终提不上去,对此李来亨也是忧心忡忡。
而现在后营兵马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大军便直接要急行军返回曲阳县,这是要干什么?
幸好有左果毅将军谷可成、谢君友,右果毅将军田虎三人稳住军心,这才没有让这股疑虑在军中蔓延开来。
很快,谷可成率领先头部队五千骁骑冲过了桥梁,后续的骁骑兵马有序的正在通过。
苗绍担忧的说道:“阁老,那咱们要加快速度了,一定要赶在李来亨部主力抵达沙河南岸之前,在北岸做好突袭的准备!”
好在这时也有两千多甲兵、数百骁骑从混乱的桥头冲了过来,开始在李来亨身边聚集,以前营的黑色大纛为中心,迅速的整顿军阵。
到了北岸之后,谷可成便派出上千骁骑散开,向北面搜索前进,防止有官军的伏击兵马。
李来亨顿时杀眼,急忙调动还在南岸的数万死兵列阵,同时派人过河,命令北岸的骁骑、甲兵、火铳手立即撤回南岸据敌。
按照李来亨的部署,流贼前营中有骁骑四万、甲兵四万、火铳兵一万、死兵十二万,以四万骁骑先一步通过桥梁,在北面占据有利地势进行防御,然后是一万火铳兵、四万甲兵通过桥梁。
路途中,刘衍不断收到各部传令兵,以及各营夜不收送来的消息。
李来亨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命令右果毅将军田虎率领一万火铳手过河,命令四万甲兵做好准备。
这时旁边一名都尉惊呼道:“制将军,是南面,是从南面打过来的炮火!”
李来亨自然对这些情况也是清楚的,只是眼下时间紧迫,李来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去做什么澄清,现在心中的想法只是尽快赶到曲阳县,能够与火器营一起内外夹击,将刘衍部十余万大军击败在曲阳县城下!
“刘衍当真是好手段,几次三番的突袭、奔袭,将我大顺百万将士玩弄于鼓掌之间,先是后营兵马被突袭,根据逃出来的残兵禀报,小将军已经遭到了不测。而后便是火器营……”
在接到李来亨命令之后,左果毅将军谷可成、谢君友,右果毅将军田虎都是傻了眼,刘衍部兵马什么时候跑到沙河南面去了,他不是率部到曲阳县去突袭火器营了吗??
李来亨瞠目结舌的望着北岸,怒声吼道:“谷可成、田虎、谢君友这三个混蛋,是怎么带兵的,过河一趟就全都乱了,找死吗!”
一个时辰之后,李来亨终于率部抵达了沙河南岸,此时一座不断太宽的木质桥梁就横跨在河面上,一队斥候策马冲上去查看了一番,回来禀报着桥梁的状况。
“是!”
“禀报陛下,本将军猜测刘衍正率军突袭火器营,现正率领前营兵马驰援曲阳县,请陛下速速调兵来援!”
于是李来亨下令大军快速过河,各部兵马开始有序的通过桥梁、登上船只。
“敌袭!”
谷可成很快就收到了回报,前方十里之内并没有官军的踪迹,这才放下心来,专心指挥骁骑各部过河。
在南岸,李来亨看着正在有序快速过河的各部兵马,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很快前方的四万骁骑就顺利过河,开始在沙河北岸整顿军阵,作为大军过河的屏障。
刘衍点头赞同,当即下令全军加快速度,以强行军的速度向南面推进,同时将各营夜不收的搜寻范围扩大到三十里,防止流贼兵马可能的埋伏。
在河水中,正在乘船过河的死兵也是倒霉,接二连三的有船只被炮弹击中,顿时被砸得木屑横飞,甚至一艘船只直接被砸成了两半,上面的十几名死兵除了几个被跳弹直接砸死的,剩下众人全都落水,在河水中扑腾了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李来亨盯着一杆硕大的大明战旗,旁边就是一杆“刘”字帅旗,不用问,这就是刘衍的中军所在。
“哈哈,还真是的,李来亨也太配合本公了,竟然将所有的主力都放到了北岸!”
苗绍笑着说道:“我要是李来亨,也是这么部署,谁能想到阁老竟然率部过了河,在南岸设下了埋伏!”
刘衍笑了笑,说道:“哈哈,现在就看留在北岸的骑兵营将士,能不能侧击得手了。咱们这边也要开始动手,命令各营将士展开攻势,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