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杭乔?”虞姜不清楚为何会提起他来:“他不是韩鸾想要撮合给德阳的人吗?看着憨傻不足为虑。”
王献这才算是看了她一眼:“憨傻?一个边关偏将,却整日跟着能够在宫里自由出入的公主,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虞姜沉吟了一下才想通:“你的意思是,韩鸾把他留下别有用心?”
王献没再多言,抛下虞姜独自就走了,虞姜站在二宫门处细想了一阵,满心思虑的回了自己的寝宫。
当晚,百里襄仍旧是歇在宫里的,女帝裹着一块毯子就从边上的浴房出来了,百里襄正在写信,余光瞥见她,一边抬头与她搭话,一边迅速把丝绢塞进怀里。
“这么快就洗好了?”
女帝走着过去直接坐在他面前的桌上,拉住他的手,探向他怀里拿东西:“你在写什么?”
百里襄瞧着她把丝绢勾出来,迟疑了一会儿就老实交代了:“是妙常师父给我的信,说她遇上了一些难题,想与我见一面谈谈。”
女帝把丝绢抖开,上面刚刚写了几个字,还有一个字才写了两笔。
“妙常师父,她不是去教导胤玄了吗?给你写信做什么?”
百里襄皱起眉头,替她拉了拉毯子:“你裹这东西有何用?哪都遮不住。”
女帝哼了一声,双腿一搭微微后靠:“少打岔,快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百里襄阴了脸:“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