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忍不住勾了下嘴角，真好。
......
蒲芳草最终也没有去酒楼吃饭，而是和兰泽策马扬鞭出了城门。
没有交流，两人就这么骑马跑着，一直到了一条小溪前。
这溪水格外清澈，哪怕没有多少日光，都能清晰地照出人脸，在旁边不远处，还有几户人家，月色已然降临，各家都升起了炊烟，哪怕离得远，可凭借蒲芳草的耳朵，还是能听到那些人的欢声笑语，家长里短。
这些，便是她想要守护的东西。
蒲芳草的速度慢了下来，另一匹马也跟着慢下。
“可还顺利？”蒲芳草轻声开口，好似刚刚不搭理人只知道疯跑的人不是她。
“顺利。”兰泽点头，好似也忘了刚刚的奇怪之处。
可蒲芳草却觉得不自在了。
她抿抿唇，小声，“抱歉。”是她没能控制住情绪。
因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兰泽设计了她，让她回了安全的京都，而不是危机重重的极北，也许是明明和兰澈说两月之后回来，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也许......
又或许，都有。
“是我要抱歉。”兰泽摇头，看着蒲芳草的目光格外温柔，“抱歉，让你担心了。”
蒲芳草的眼睛瞪大了几分。
对，她担心。
和极西之地突然出现的海外人不同，极北之地的海外人才是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的后台，是邓竹卿的家乡，据邓竹卿的交代，他们来的人是极西的数倍，那些人从一开始就在设计算计着大峪，所以他们对大峪也是极为了解。
所有的阴谋都针对泾河城展开，可他们最初也是最终要攻打的地方，却是极北。
这是出其不意，也是了解之后的决定。
极西之外全是沙漠，他们乘船到了，也只能徒步，可极北之外不一样，是冰川，也是深海，他们可以轻易的搬动他们的武器，然后攻打那里，只要兰泽不在，他们就有信心拿下，而在他们的计划下，兰泽应该在泾河城。
可惜，中间出了差错，兰泽还是回到了极北。
虽然晚了几日，但他还是守住了边关。
至于为什么这么早就可以结束战斗回来......
“援军？”蒲芳草眨眼，“你说的，是其他地方来的，海外人？”
“对。”兰泽点头，继续说着这段时间极北发生的事，“若不是有援军，只怕这一仗，还有的打。”
即便他在，但那些人手中的武器还是高出了大峪太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连黑旗军都损失惨重，好在那些东西不是无限的，可以爆炸的烟花和突如其来的尖锐铁球，在日复一日中被那些海外人给用光了。
他们用的少，兰泽却是开始拿他们实验自己的新武器。
毕竟，兰泽的手里有在乾坤秘宝中得到的说明书，有了这本书的存在，他们要造同样的东西，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虽然被炸弹炸死了很多人，但还是抓到了几个俘虏，据他们交代，他们本是想偷偷驻扎在极北之地的冰川里，然后让邓竹卿给他们运送材料，再弄一些炸弹之类的特殊武器，等过个几年，再发起进攻，可惜邓竹卿失败了，他们也只能铤而走险。”
毕竟，邓竹卿、范兼等内线都没了，他们也就是去了补给。
不仅是食物，还有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