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蒲芳草手里攥着那块玉佩,眼中的杀意若是实质,只怕娜美已经千疮百孔了:“她们在哪?”
这块玉佩蒲芳草认识,是范嫣然从不离身的东西。
可现在,它却在这。
那也就意味着......
明知不能暴露情绪,可一想到那天并没有来给她送行的范嫣然和阮软,蒲芳草的心中便忍不住担心和紧张,毕竟,娜美刚刚还说了两个字,她们。
盯着蒲芳草的怒视,娜美一脸轻松地摇了摇指尖,笑道:“快点跟上来哦,若是晚了,只怕,你要帮她们收尸了~”
一言罢,她拍了拍阿莫的手臂。
阿莫揽着她的腰凭空而起,也就在他们闪身离开的同时,一块碎掉的瓷片贴着阿莫的脚底板扎进了不远处的泥土里。
“该死!”蒲芳草暗骂一声,她看着已经被自己捏碎了一角的瓷杯杯盖,兜手攥住,然后抬脚就要追上去。
可下一刻,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后衣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脑袋上便罩住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穿上。”白泽的声音传来,蒲芳草愣了愣。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虽说这么出去被人看到有些不成体统,她的名声也要受到损毁,可——
似是直到蒲芳草在担心什么,白泽再次开口:“我已经让蒲裕跟上去了,沿途也让他做了记号,所以,穿上。”
“......哦。”蒲芳草只能听话。
毕竟,若是不穿,只怕白泽还要和她在这墨迹一会。
蒲芳草摸着头上的衣服,像个小孩一样东一下,西一下,虽然她上辈子在冷宫独自生活了好几年,衣服头发都会打理,可她现在心情杂乱,而且黑灯瞎火,穿起来自然也没那么利索,时不时的,还会露出颈间和腰间的一抹白皙。
哪怕只是在荧荧月光下,却依然不可忽视。
白泽连忙扭过头回避,可敛下的眸子,却看到了很久之前,那双带着粉红色泽的玉足。
而等蒲芳草终于收拾好,白泽已经耳朵红的不成样子。
好在,光线没那么亮,蒲芳草也没工夫注意到。
“我们走吧。”蒲芳草催促,然后小心地看了一眼院门外。
白泽点了点头,“外面的监视早在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走了,看来,这人的势力,不容小觑,虽然没有察觉到敌意,但是一会儿,还是要万事小心。”
“好。”
蒲芳草点头,然后跟着白泽闪进了夜空。
而另一边,娜美已经晃晃悠悠地到了一处偏僻的庭院。
这里和城门很近,本来是应该有蛮人巡逻的。
可最近蛮人死的太多,又死的莫名其妙,所以蛮人巡逻的次数便少了许多,他们本就没有什么规矩,一切都是以利益为主,更别说如今他们还有那些外来者做帮手。
蛮人王比谁都清楚,那些外来者,比他更不想失去泾河城。
自然,他也就对手下人的管束更宽松了些,而这,便是娜美想要的结果。
院门被娜美一把推开,她抬脚走进。
“谁?”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一把长剑凌空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