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蹲在马桶前干呕了好一阵。
其实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明明没吃什么东西,心里就是一阵阵恶心。
这种感觉让她脑子里警铃作响。
难道真的怀孕了?
她不由想到上一次跟岑远笙在游艇上过夜,一整晚没有做措施,会不会真的中招?
但是仔细算了一下时间,也不至于这么快的。
也许只是太过紧张而已,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已自我安慰着。
等她出来洗手间的时候,岑远笙的人就站在门口等候抽烟。
见到她出来,立马掐了手中烟,跑上去揽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安安,怎么样了?吐出来没有?真的没事吧?”
孟今安摇摇头,“没事,轻微肠胃炎,看见油腻反胃而已。”
“是不是啊?严不严重?都说了你不要那么快出院,多养养身子,家里又不需要你来赚钱养家。”
岑远笙是真的心疼女人,觉得这么些年她就没有真正的自已的时间,虽然他很着急想要跟她办婚礼,可是想到又要折腾她的身体,就又忍不住先搁置,再等等,让她养好一点再折腾吧。
“没事的,我回家养着一样的,你少气我比什么都强。”孟今安伸手捏他的脸,笑着打趣。
“好,老婆大人说了算,不过,我想跟老婆大人申请一下,我们能不能提前度蜜月,我想带你去玩。”岑远笙掰正她的脸,抵住她的额,语气温柔地向她发出请求。
孟今安心中也有同类想法,这次又经历一场生死,郭胜杰虽然可恶,但是他的存在也给了她警示和启发。
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活在自已的思想认筹范围里,要能够走出自已内心的既定印象,这样才能更容易接纳新鲜事物,能充实自已,毕竟这一辈子说长也并不长,不能永久活下去,但可以在有限的生命里发光,做自已想做的。
以前的她只是认定命运待她不公,原生家庭给的不够致使自已不够完美,甚至缺陷,从而让自已陷入一种既定印象,走上一条与正常相悖的道路,自已辛苦,也连累自已身边的人。
所以现在的她要去打破这个设定,活得恣意才是人生该有的态度。
“好,岑远笙,你来定,我们先去哪里好?”孟今安问。
“那不如先去我们相遇的地方吧。”岑远笙笑。
“那可是你悲痛的回忆,你不觉得难过吗?”孟今安捧住他的脸颊,捏他高挺的鼻梁,轻笑道。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没有悲痛。”男人说完低头吻住了她。
回到包厢的时候,裴嵩已经将一旁雪花牛肉下了锅。
“我说你们真是够磨磨唧唧的,再不来的话,我就吃完走人了。”
裴嵩拿着漏勺将涮好的牛肉捞起,沥干水后送到旁边的碟碗内。
岑远笙瞧着裴嵩就恼火,这人还真是不识趣,千里迢迢跑来做灯泡,真是有碍观瞻,可是为了老婆高兴,他又不得不隐忍着。
孟今安有些脸红地向裴嵩说谢谢,拿起面前的筷子,夹起几块牛肉蘸上骨碟内的酱料,送入口里,忍不住发出满足喟叹:“真好吃!”
“所以你刚才是肠胃炎犯了吧?”
裴嵩毕竟是了解她的,特意看一眼岑远笙后对着孟今安笑道。
孟今安点点头“嗯,最近吃的方面有些不规律。”
跟岑远笙在一起的时间大多都是外卖,这个礼拜才把邹姨接了回来。
“没有按时饮汤是吧?”
裴嵩知道孟今安的饮食习惯清淡,以前他们在边城的时候,都是他在家里做饭煲汤,对于孟今安跟孟思君的身体状况他几乎了如指掌。
“是吧,口味不同,难以调试。”孟今安随口答道,同时又夹起一片肥牛,送进口中。
“老婆,你这是在埋怨我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岑远笙算是听出来了,立马呛声。
孟今安轻笑,夹起一片牛肉送到男人碗里,“我可没说,不过有没有诚意你自已清楚。”
岑远笙若有所思地点头,他的确没有做饭的天赋,即使诚心跟着邹姨学,可还是容易翻车,做出黑暗料理,能给她做一碗简单的清水面条就已经很考验耐心和本事。
“大不了以后女儿所有的活都归我,你只要生下来其他的事情不用管好不好?”
“岑远笙!你还是多吃点少说话好了。”孟今安夹起一叠生菜直接要塞进男人嘴里,他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幼稚地想要表达自已的专属权利。